“我连续数日在营帐中,查阅南去细作送回信函,方广此子,实在了得,不过数月,东郡军力,民力,已经大涨!”
“此子不置甲胄兵刃,还在打造农具,其志何其大也,河南之地,在让他经营几年,只怕曹孟德,就有余力尽得兖州,豫州,徐州三州了!”
“乘着此子还没做大,匈奴骑兵南来,同将军部曲联手,以迅雷之势灭之,纵然被主公责罚,也是其所!”
“若能得了工坊之密,农具犀利之密,现于邺城,主公大喜之下,臧郡守,张超之事,或者还有转机!”
营帐外,一个满脸憨厚之色的胖子,缓缓走进帐中,胖子一脸人畜无害,南下河南大战之计,铁血无比。
于夫罗,呼厨泉等匈奴首领,见到田丰进帐,一起躬身行礼。
臧洪最是了解面前这个避祸的胖子,田丰一向方略,都是积势威压,以至雄克之的堂正之略。
今日要行险动兵,方广, 看来确实惊骇到他了!
“元皓,这方广纵然难能,不过一郡郡守,手下甲士不过千人,你甘为此子,冒着触怒主公之危?”
臧洪一直按兵不动,一半是被他最信服的田丰压的,现在胖子自己改了主意,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东郡郡守,脸上颇有不敢相信的神情。
“正是如此,方广方大同,没在河南多一日,我等以后便多一份危险,这小子浑身都是秘密,当年张角的太平清领道一脉秘术,说不定就在他的身上!”
“数日前赤星贯空,正是杀伐之天象,干他!”
田丰儒雅温善,说到方广,杀气比起臧洪和匈奴人,都要重了几分。
听到胖子爆粗口,臧洪知道,这仗不打都是不行了,兴奋的用力扔掉手中酒杯,站了起来。
“好,敢问田公,何时进兵,破敌良策可有?“
“敌弱我强,此地甲士加上匈奴之兵,足有万人,泰山压顶,一仗就要打的方广卑服!”
“明日调兵,后日就可过河,步骑都是我等占优,趁着黄河还在封冻,纵兵漫攻即可,要什么韬略?”
“只有一条,东阿城弓弩犀利,张翼德都在此地吃了大亏,一过河,匈奴轻骑就要冲进城中,缠斗方大同,让他的劲弩,用不出来!
田丰杀气腾腾,用兵如此激进,惹的厅中众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胖子为什么说起方广,就和打了鸡血一般。
“好,就听田公之言,我这就去调集部曲!”
“曹孟德,有种你就领兵回救方广,不要围着雍丘不放!”
“田公放心,我自领亲卫入城,我部来去如风,听说方广东阿城,每日都是四门洞开,昭示他求贤若渴!”
“两日后,我一定提着他的脑袋,来见田公!”
“不行,你提他的脑袋,我就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