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辛评,荀谌,乃是颖川一脉,荀谌,更是荀攸族中之人,此派,同河北一派素来不睦,田丰就是性子刚直,被郭图抓住痛脚,同逢纪联手,赶出了邺城。
胖子孤傲,对本派大佬沮授之言,也经常不 放在心上,郭图,逢纪整田丰,沮授,不但没有相助,更是落井下石,以整河北一派门风。
袁绍麾下谋士此两派,沮授,审配坐在一侧,郭图,辛评坐在另一侧,两派泾渭分明,比起武将,还要争锋相对的样子。
南阳一派,许攸,逢纪,则是坐在两派之间,南阳派比起河北派,颍川派实力稍弱,夹在中间,正好起了调剂之用。
袁绍麾下,众正盈州,换种说话,则是派系林立。
今日酒宴,说到政务之事,各派唇枪舌剑,厅中火药味已经渐渐重了起来。
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不自觉的把面前案台,向后挪了几步,深怕几个文官吵起来,学乌鸦掀了桌子。
大家在一起共事久了,心中明白,主公一向对文士很是纵容,真掀了桌子,也不过换一桌菜,断断不会为难。
今日议题,本来是幽州公孙瓒一事,公孙瓒被困幽州,沮授亲自操持河北世家,出人出力,围堵这袁绍宿命中的敌人。
众人都知道,公孙帅哥,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席间,沮授将平定幽州之功,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引起了郭图,辛评冷嘲热讽。
“公孙瓒被困易京,那是主公调配有方,沮授,你言语间,功劳都是你的,当年你在韩馥手中,怎么没有如此犀利?”
郭图口舌似箭,袁绍麾下,这哥们最是狠毒,田丰,后来的张郃,高览,都是被他陷害。
他知道沮授的命门,就是为前冀州牧,韩馥手下为骑都尉之时,献计诱杀主公之事!
几句话说出,沮授的脸色,顿时涨红的猪肝一般。
“说当年之事干什么?公则,你还不是韩馥同乡,才能到河北来的?否则兖州之人,怎么能辅佐主公?”
“颖川人,现在在曹孟德那里,不是如鱼得水,公则,别哪日偷跑了啊!”
沮授扛不住,他身边审配,几句话讥嘲了回去。
颖川一脉,确实都是韩馥调来冀州的老乡,这下子,轮到郭图脖子都涨粗了。
“咳咳!”
主座之下,袁绍满脸平静,轻轻咳嗽了两声,提醒麾下谋士,今日特殊,不可乱了大局。
袁绍御人很是有方,他咳嗽两声,郭图和审配,顿时住口垂首。
“幽州之事,不是已经有了定论,乃是麴义贪功冒进,才被公孙瓒所乘,把他调来邺城,下狱以儆效尤即可,尔等何必争执?”
袁绍一句话,让厅中的张郃,高览,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那可是麴义啊,界桥之战,顶着白马义从,以一条命,硬生生挡住了公孙瓒的男子,因为没有家世,在那些世家名士口中,成了替罪羊。
现在,袁绍,更是要借凉州汉子一命,团结河北谋士!
如此轻武重文,轻白丁寒门,重世家高阀,张郃,高览顿时觉得,自己面前,前途颇为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