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太过软弱,来往书信,就要数月,有这时间,甲骑早就过江拿人了,今年兖州东郡,可是存了不少豆麦的!”
“区区豆麦,哪里能和冀州之南安定相比?曹操在南,我等方可放手北进!”
“主公,曹操此人,颇有壮志,吾辛评看,还是要趁着机会,敲打一二!”
“仲治,主公兴的是仁德王道,如此跋扈,不是树敌于天下诸侯?修书一封,有礼有节,就是陛下知道了,也要夸赞一个好的!”
“沮授,你说陛下,你不是要张郃奇袭关中,接回陛下,搞什么狭天子以令诸侯?你不知道,这天子,乃是炭团一般,不可轻触?”
“仲治,天下诸侯,主公最盛,纵是炭团,也只有主公才能拿在手中的!”
袁绍坐下,河北派和颖川派吵成一团。
两派之中,南阳一脉许攸,摸着怀中金饼,满脸都是淡淡笑意。
今日局面,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此一来,那个黄巾小子,送来的赤金百两,可谓受之无愧了。
方广是嫩了点,不过黄巾出生,送起东西来,比起世家子弟,还要豪阔十倍,许攸,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儿。
原来方广得了麴义,得了东武阳流民,就知道,要提防袁绍了。
他两世为人,不谈什么袁本初万宽内忌,善谋无断,这哥们最要面子,最讲世家名分,才是袁绍本质。
算算时间,自己老板和袁绍掀桌子,也就是几年之后了。
现在时间对兖州一脉有利,方广可不愿意因为自己,让河北兵提前南下。
方广深知,他够不上袁绍,只是他也知道,那个爱财如命,最后被许褚斩杀的贪婪之士,许攸,够的上袁绍啊。
这哥们著名的拿钱办事,比号码帮都有诚信。
官渡之时,为了三千石俸禄,毅然圈出乌巢所在,影响世界气候!
东郡生发,粮贵银贱,一百两金,用来交个朋友,可谓物有所值的。
管亥不在东郡过年,就是带着亲信和金子,北来了邺城,钱现在就在许攸府中内库放着,甚至如何处置自己,方广都给了节略与那南阳猥琐男。
“咳咳!”就在两派吵的不可开交之时。许攸轻轻咳嗽两声,几步站到了袁绍面前。
“沮授公,仲治,不要动了意气嘛,东郡之事,我有一策,还请主公同诸位,一起斟酌。”
“此策思之,其一,曹操颇有雄心,主公需要压制,此话有理,不过我想,蝼蚁雄心,怎么和龙虎相比?主公方是天下至雄之人!”
“曹孟德竖阉之后,天下士人深鄙之,河北名士,十倍于兖州,此人成不得气候的,主公要是下手狠了,反而被天下人议论,说主公不念及同袍旧情,不是反而不美?”
许攸口舌如簧,一番话,说兖州事情,其实是把袁绍狠狠地舔了一番。
主座之上,本来满脸不爽的袁本初,听到这番话,脸色果然慢慢的去霁和下来。
“好,这其一,颇为有理,还有二,三,速速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