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一定是什么人在附近监视着我呢,不然,他是不可能马上就知道我出来了。
可惜,关泽不在,说不定就能抓到暗中观察着我的人,随便跟着他,可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想到的,自然也有人想到了,还是替我想的,这就是耀阳了,一向粗枝大叶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细心,在我要和大林去见马总的时候,就让关泽跟着我了,主要是担心我的安全。
等我回去后,耀阳就一直在向我后面望,看了半天摇摇头,拿起了电话,没人接。
于是问我道:“关泽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和我一起回来啊?就没和我一起去啊!”
耀阳哎了一声道:“你现在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让他跟在你后面的,他人呢?”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没一会儿功夫,关泽就回来了,带着一脸兴奋道:“你猜,我跟踪跟你的人,我跟到哪儿了?”
我这才明白他去干什么了?也有点兴奋地问道:“跟到哪儿了?见到其他人了?”
关泽嗯了一声道:“耀阳的发小啊!”
我惊讶道:“卫爷?”
关泽点了点头道:“是啊!我看见他进卫爷的家的,肯定没错!”
我不解地看着耀阳,耀阳也觉得奇怪,但还是说道:“也不奇怪,他们就是干这活儿的,只要从东大院出来的,他们都盯着,说不定谁就打听消息了呢!”
我觉得不对劲儿道:“不对!盯着东大院不出奇,出奇的是,没问题盯着我一个不是被抓进去的人啊!我觉得就两种可能,一个是本来是盯着马总的,一个就是盯着我的!可能不是盯着我的,可刚好看到我出来,卫爷一定和电话那边的人有联系!不然不会我前脚出来,那边电话就打了过来的!你发小不地道啊!”
耀阳还解释道:“可能真是误会呢!他们也是谁的消息给卖,靠这个赚钱的!也怪不得他们的!”
我切了一声道:“你这说得就有问题了!赚钱可以啊,可赚我的钱就不对了,我是你什么人,他会不知道,这钱也要赚啊!不行,咱们得去盘盘他!”
耀阳还是有点犹豫地说道:“卫爷真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人,卫爷挺讲究的,别搞错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发小了!”
我想了想说道:“那咱们就去探探口风,不说破我就行了,反正上次的事也没感谢他呢!”
耀阳只好点了点头。
道口烧鸡,老白干,我拎着这东西,和耀阳敲开了卫爷家的门。
卫爷披着一件军绿色的上衣,穿着跨栏背心走了出来,见到耀阳,惊喜地说道:“哎幼,阳子!你可想死我了!上次就一个电话,让哥哥给你办事,事情办完了,就没动静了,我心里还想着呢,这也太不地道了!”
耀阳笑嘻嘻地说道:“这不是来了嘛,还好不好这口了?”说完,指着我手里的烧鸡和老白干。
卫爷接过我的烧鸡和酒搓着手说道:“能不好吗?我记得那时候,你,我,然子,刘三,孙老二和小男为了一只烧鸡,几乎偷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那时候你丫最坏,还说吃烧鸡必须得喝老白干,那样才好吃,说你爸他们都是这么吃的,害的我回家偷我爸的老白干,咱们一人一口,全给干了,回家我爸知道了,那给我打的,我还不承认,硬是说自己没喝,可那酒劲儿也太大了,都吐了一地,全是老白干的味!”
耀阳哈哈大笑道:“你也是傻!你不会说,是我偷自己家的酒啊!”
卫爷翻着白眼道:“说是你偷的,你爸不一样得打死你啊!还是人家然子最有头脑,想吃烧鸡了,就带着咱们去电厂偷废电线,说里面铜线能卖钱!后来被抓住了,打死都没把咱们供出来,打小就知道他最将义气!属你最不是东西!”
耀阳不满地说道:“你才不是东西呢!那次不是你坏水最多,跑的最快!咱大院里的孩子打架,你就说哪次不是我冲在最前面,你他妈的跑的最快!后来,也是你最先发的财,还去美利坚合众国逛了一圈,也没说带着哥几个发家致富!”
卫爷笑着说道:“我那是出去淘金啊!我是出去刷盘子洗碗去的,在那边就是最底层阶级,赚个屁的钱,那时候就是小,老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多好啊,遍地是黄金,其实他妈的一样,满大街的流氓,别说随地吐痰了,随地大小便的人都到处都是!那些老美,还都见怪不怪的!这都不算啥,那是真的说抢就抢啊,见到华人就打啊!我真的是快饿死了,要不是然子也过去了,才解放了我,哥哥现在真见不到你了!”
听见卫爷一个劲儿说然子,然子的,我心里就非常的难过,再看耀阳也是一样,神情暗然了许多。
卫爷像是没看到我们的表情似的,越说越起劲儿:“从小我就知道咱们之中,就然子最有前途,长大怎么样?当然你小子也不错,听说早就富甲一方了,可也没见你怎么帮衬我们啊!”
耀阳不悦地说道:“我也得找着你才行啊!鬼知道,你这些年死哪儿去了?难道你刷盘子,刷碗,我还得跟你到美利坚去救你啊?”
卫爷也不气,笑着说道:“我也没怪你啊!我只是追忆一下过去而已!”
我看卫爷的样子,似乎不知道刘子然已经不在人世了,也没好提,只是说道:“后来你们就都各奔东西了?再都没联系了?”
卫爷哎了一声道:“少小离家老大回啊!物是人非了!现在这大院里,就我一个老家伙住在这儿了,都搬走了!”
我随意地说道:“可您这威望,十里八乡的,可还是有的啊!上次您一出手,就帮我查到了我徒弟的下落,我还没好好感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