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北沉默不语,我看着说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我尽快重获天日!”
贺北不屑地说道:“你知道个屁!多少钱都不行!”
我嘻嘻笑道:“任何事都有价码的,只是看是否划算而已!我出手可比任老头阔绰得多,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贺北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什么任老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哈哈大笑道:“你果然不是做黑心事的人啊,太沉不住气了,我根本就不想和你谈价格,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你也是傻,何必再去做那些得罪人不讨好的事呢?你要是真恨我,大可不必做这些无用功,直接在场外阻击我的生意就是了!你明知道,我出去只是时间问题,你这样根本对我没有任何的伤害,一个死刑犯到无罪释放,我还会在乎那十天半个月吗?你怎么也财迷心窍了呢?说个数吧,两头得钱,对你是最好的结果!别到时,我出去了,记恨上你,你现在也算是家破人亡了,就剩你这么一个独苗了,我要是早出去了,说不定还能帮你找找你妹妹和你爸,毕竟你妹妹对我有恩!可你要是这么拖着,你妹妹的性命可能就葬送在你手上了!”
贺北终于动摇了,问道:“你肯出多少钱?”
我反问道:“你是要你妹妹的命,还是要钱?”
贺北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肯定是我妹妹的命啊!”
我满意地说道:“你还算是有良心!就冲你这份心,任老头出多少,我给你双倍!”
贺北不假思索地说道:“50万!”
我哈哈大笑道:“出手太小气了,你一会儿就去找柱子,要100万,答应和解!我说到做到,我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帮你找回妹妹,前提是她还没死!”
一个月零七天,我走出了省看管所,一群人在门外等着我,我看见我爸妈的那一刻,心里是五味杂陈,我爸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妈抱着我哭了好一阵,我安慰了半天才上车先回家了。
我和我姐,董总,柱子一个车,我姐看着我心疼地问道:“在里面遭不少罪吧?”
我摇着头道:“没有,没有!那有你们想得那么黑暗啊!都挺友善的!”
董总看了看我责怪道:“怎么胡子也不刮啊?搞得自己这么苍老,你故意的啊?搏同情呢?”
我笑着说道:“里面也没有刮胡刀啊!一会儿回去洗个澡,刮刮胡子就是了!”然后转头问柱子:“他们人呢?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啊!”
柱子哎了一声道:“能动手的,能打的,都上云南了!”
我看了看开车的司机问道:“小张呢?”
司机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柱子抢过话说道:“他人早就不在了,你出事后,我们就没见过他了,连小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哦了一声道:“把电话给我!”
耀阳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小黑也是一样,我挨个打,最好还是安仔接了电话,我还没说话呢,安仔就不耐烦地说道:“柱子哥,你就不别说,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我不悦地说道:“我都出来了,你也不说来接我啊?”
电话那头一愣,然后传出了安仔欣喜地声音道:“飞哥,你终于出来了,太好了!我……我们……这会有点忙,等我们忙完了,我就回去看你!”
我呵斥道:“你忙什么啊?忙着追捕逃犯啊?那是你们该干的事吗?和恶势力做斗争,那是警察该干的事,你们赶快都给我撤回来,那些事,轮不到你们操心的!”
安仔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耀阳哥……他……”
我不听他的解释,命令道:“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啊?我让你回去,就给我马上回来,公司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生意不做了啊?你和阿国,马上,立即给我回来,耀阳那里我去说!你不会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吧?你是打算造反啊?”
安仔急忙说道:“不敢,不敢,我马上叫他们都撤回去,我可能还要待上……”
我有些生气地说道:“还和我讲条件是吧?”
安仔急忙解释道:“飞哥,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我们在这一带,遇到好几次袭击,人手真的不够啊!我再一走,就剩耀阳哥他们几个孤军作战了,我怕……”
我啊了一声道:“怎么还打起来了?和什么人打啊?当地没人管的吗?”
安仔那边突然传来了枪声,安仔急忙对着电话说道:“飞哥,先不说了,我得出去看看,好像又有事了!”说完,也不等我再说什么,匆匆忙就挂了电话。
这下可是吓到我了,他们在哪儿啊?可以当街开枪的?
回到家,洗了个澡,挂了胡子,把自己收拾干净,让柱子给我订一班去云南的飞机,柱子不肯,劝我在家待几天再说,那边现在太乱了,我一出来,就过去,怕再出事。
我没听他的劝告,决定必须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我真怕耀阳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可董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让我马上下楼,和她去耀阳总部,说上市的事情接近尾声了,开了年后,就可以敲钟了,好多事,还是要和我商量一下,这是大事,我知道不能耽误,就让柱子把机票给我换到晚上。
来到了耀阳集团总部,其实也才一个多月没来,但感觉恍如隔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