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道:“真的吗?那感情好啊!可我也不能白拿你东西吧?说吧,你想要什么?”
艾迪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能要什么?钱呗!我估计我这工作也长久不了了,想在我的老家买一栋房子,养养花,种种草!”
我撇着嘴道:“你们老家什么房价啊?不会和上海北京一样吧?”
艾迪无耻地说道:“那肯定是没有那么高,我们老家很偏僻的,这样,我也不说多少钱,到时候你能要到多少钱,分给我一半就行了!”
我哈哈大笑道:“上道!可以!反正是意外之财,谁得不是得啊!就这么说定了,可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能卖出去,还赚到钱呢?万一很少,说不定连套公寓都买不了呢?”
艾迪开怀大笑道:“你自己不是都在说,你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我太了解你了!”
艾迪他们三个人回国了,带着我十足的“诚意“回去了,告诉我最多一个星期,就给我结果。
可他们谈完后,我心里就有了底气,我知道任小齐很快就会找我的,我可以等,他可等不了!
他的生产设备不能等,他的官司不能等,同样市场也不会再等他。
任小齐估计早就想破脑袋,怎么样才能修复,被他破坏的这段关系,最后还是派出了和我比较亲近的一个人,他的助理吴欣茹。
我和他们父子现在的关系,她肯定也知道了,所以,她来的时候,在我办公室门外犹豫了很多,直到前台和我说,有个小姑娘来找我,可又不敢进来,在外面等着很久,这才让她进来。
估计她可能觉得我一定会给她难看,甚至不会见她,做好了心里准备,谁知道,我见到她后,就笑嘻嘻地问道:“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啊?你不是有我电话吗?怎么站门口罚站啊?”
吴欣茹很不自然地说道:“以前认识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身份地位这么显赫啊?谁知道你是大人物啊!”
我笑着说道:“我算什么身份地位显赫啊?普通人一个!找我有事啊?公司的事,还是你个人的啊?你个人的事,随时找我都行,公司的事,咱们就免谈了!”
吴欣茹低着头不敢答话。
我皱了皱眉道:“怎么还不说话了?是你们任总派你过来的?”
吴欣茹嗯了一声,小声地说道:“是啊!我也知道,你们现在的关系不怎么融洽,我也不想来的,可我不来,我可能就没了这份工作!”
我问道:“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不融洽吗?”
吴欣茹点了点头道:“知道,因为你们合作上出现了点小分歧,主要问题是在你们公司付款进度上,出现了延时……”
我制止了她的话:“你不用说得那么婉转,事实上就是他们算计了我!”
吴欣茹不解地问道:“怎么这么说呢?他怎么可能算计你呢?你们不是合作关系吗?而且你们的确是延误了很长时间的投资款期啊!”
我摇着头道:“那你怎么不说,我们提前支付的投资款呢?前几次的投资款项,一句话,我问都没问,就给你们支付了过来,这是不是事实?只有这一次,我公司的财政是出了点问题,就因为这一次,你知道他们就要踢我出你们董事局吗?你知道,他们之后,还要做什么吗?”
吴欣茹很不理解地说道:“任总是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再说,公司没了你不行,你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公司未来的发展前景里,也有你的存在!这是他亲口说的,在很多次会议上,他也一再地提及你的重要性!董事局没了你,对他,对公司都没有一点好处!”
我讥笑道:“你错了!你跟着你们任总这么久,看来你还是不是很了解他的为人啊!你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吗?”
吴欣茹犹豫了一下道:“睿智,好学,积极上进,为人也十分的和善,不足之处是怕事,没主见,懦弱!”
我有些好笑,问道:“懦弱?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平时看出来了吧?”
吴欣茹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嘛……平时倒是没表现出来,但有几次,我都看到任总教训小任总,小任总根本连话都不敢说!有时,明明他是对的,但他从不反驳,而且基本上是任总说什么,他就听什么,都是照做的!”
我笑了笑道:“乖儿子,孝顺!你是不是还想说,在我和他的事情上,也不是他的主意,都是他爸的主意?”
吴欣茹脸一红,变得有些局促,然后有些勉强地说道:“不是的……是的……怎么说呢?我觉得不全部是他的错!至少我知道,他肯定不想搞成现在这样!”
我撇了撇嘴道:“要不就是你演技太好,要不就是他演技太好!你觉得你这样就能说服?还是你觉得你这次来能,解释一下,就能缓解我们之间的关系呢?都是不可能的!说吧,他要你到底达到什么目的?”
吴欣茹很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回答道:“任总只是希望你们可以修复关系,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我根本就不信她的话,指着她说道:“学会说谎了?这很好,这是你成功迈入职场的第一步!还有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会站在正义的一方,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你老板啊?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呢?”
吴欣茹平淡地说道:“正义的一面?这得看怎么说了?每个人都站在自己得角度看问题,很难去衡量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在我看来,我尽我们职责,做我该做的事,就是正确的!”
我反对道:“那要是我请了你,你不就是替我做事,你就会站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你看问题的角度是不是又不一样了?没有绝对,知道吗?但你还是要有正确的社会观,价值观!总不能不分是非,一切都是盲目的跟从,这样你不是就变成了一个不辨是非,不明事理的奴才了?”
吴欣茹有些不悦地说道:“在其位,谋其职,这就是我们该做的!我再说一遍,任总叫我过来的目的,就一个,修复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哦了一声道:“显然没什么用!那你可以走了,我肯见你,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也可以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