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蕊不知道是真被我说服了,还是看到沙溪走了进来,不再和我争执,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我安排好后,你和我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
沙溪微微和田心蕊点了点头,看着田心蕊走出办公室后,和我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不是都不好对付啊?”
我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问道:“找我有事?”
沙溪笑着说道:“没事啊,就是想来你这儿看看热闹!公司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现在你是公司的热门话题,我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你的传闻,所有人都在打听你,到底是什么人?让公司两个最厉害的女人,都吃了哑巴亏,连马小曼这种皇亲国戚都说炒就炒,还没人敢找你麻烦!”
我哦了一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不就是想让我来当这丑人吗?总得有人给你挡枪不是?”
沙溪急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么想过,我相信马总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觉得你可以掌控全局,你现在做得不是挺好的吗?”
我冷哼道:“这才哪到哪儿啊,董事会是不是要召开了?马总要是不回来,我这个副总经理的位置是不是就坐不稳了?”
沙溪摇着头道:“我觉得吧,你这副总经理的位置是坐不稳了,不过总经理的位置肯定可以转正了!”
我哦了一声问道:“怎么讲?现在不就剩你们三个董事了吗?杜红和田心蕊肯定是不待见我的,就算你一票,我还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沙溪笑着说道:“有股权的是只有我们三个,还有没股权的呢,一样是董事会成员啊,他们也有投票权啊!”
我惊讶地问道:“什么?那你们决议是按照什么通过的啊?少数服从多数啊?”
沙溪摇着头道:“那到也不是!你玩过狼人杀没有?”
我点了点头道:“玩过啊?怎么滴?你们还有狼人,女巫,猎人和预言家啊?”
沙溪笑着说道:“就是差不多的意思!首先是提出议案,大家都发表意见,然后根据个人的意见,进行不记名投票,投票后,肯定就会有什么预言家啊,女巫的跳出来,2次讨论后,再次投票,最后第三轮再总结发言,发言过后,马总统一归票,现在就是少了最后马总的归票,找个人直接统计就可以!我是推荐这个归票的人,就是你了!”
我看了看沙溪,完全猜不出他到底是意欲何为?
沙溪也看了看我,说道:“这归票很重要的,一般都是谁归票,谁说的算!”
我似笑非笑地说道:“狼人杀可不是谁归票就听谁的?一局里面预言家还对跳呢?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说得是真,谁说得是假!”
沙溪同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总还是这狼人杀的高手啊!刚好董事会就是9人场,你可以好好玩上一场!”
我笑着说道:“要不咱们两个玩一场,你当狼,我是借人,看我能不能从平民中找到你?”
沙溪不知道听没听懂,笑着说道:“我不行,我玩得太差劲儿了,等我跟你多学学再来和你过招!”
我点着头道:“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然后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胜男已经被挑选去了北京培训,和我抱怨说好无聊,又不能出去,想回家看看都不行。
我安慰她,我这里离上海很近,坐着高铁4个小时都到了,我一时间就去看他。
想着胜男很快就要出国了,一出去又不知道多久能见了,我平时忙,还真的很少陪她,就叫志玲买了一张去北京的高铁票,一个人去找胜男了。
我到北京的时候,胜男还在培训,让我先回她家的大院。
孙老爷子和袁丽红住的房子,我们一直没卖,也没人住,说了要给胜男的二哥孙胜华当婚房的,可他二哥常年在部队上,老爷子死后,大哥又被抓了,还没出来,他就更加不愿意回这个家了。
我拿出钥匙,费劲儿地开打了生锈的铁锁,推开斑驳的大铁门。
走进院子里,满地的枯黄的落叶,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地,踩上去像是积雪一样。
我站在园子里面,想了半天,这晚上怎么住啊?
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耀阳,问道:“你在北京认不认识家政公司的人啊?胜男家的老房子,太久没人住了,找人打扫一下!”
耀阳那边愣了半天,才说道:“你住哪儿干什么啊?找个酒店住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道:“那这房子就这么空着啊,那天胜男二哥回来了,一看咱们根本就不管他了,家里房子都住不了了。”
耀阳嗯了一声道:“也是啊!我马上找人给你去打扫!你等着啊!”
我进屋子里面找了张凳子,坐在了园子当中,想着孙老爷子和袁教授的点点滴滴。
突然觉得胜男也挺可怜的,除了我,他家里人,老爷子没了,大哥坐牢,二哥常年不在家,也不联系。
听到了汽车声音,我也没动,一群穿着清洁服装的工人走了进来,带头的一个精明的中年妇女,见到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间,身边都是落叶,吓了一跳,要不是事先耀阳和她说了,估计她都得把我当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