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院长推辞道:“这个就不好说了!”
我哼了一声道:“不好说?时间拖得越久,我们的滑坡现象就越严重,到时候我们整个地下室,不被全部给埋了啊?那我们是不是得重新开挖了啊?”
贾院长同样冷哼了一声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设计好了,你们不严格按照施工标准来,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好,麻烦你回去把你们院长请过来,咱们坐在一起好好讨论下,这个问题到底怎么解决?”
贾院长撇了撇嘴说道:“就你们这样的项目,不值得我们院长亲自来吧!你想什么时候,我就陪你什么时候开,难道我这个副院长级别还不够吗?”
耀阳摇着头道:“真不够!不是级别不够,是水平不够!你赶快回去传达我们的意见吧!看看你们上头到底是怎么个意见,不行的话,我们就直接找你们上一级领导去说这事!真当我们是傻子啊!”
贾院长还是一脸不屑,但没在拒绝。
他们走后,耀阳急忙拿起电话,和省二院的老院长,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并找人拿了图纸过去,反馈回来的信息就是防水设计等级不够。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找了一家港式的茶餐厅。
这家餐厅里面的装修,完全是按照我们观看港片时,那些茶餐厅的设计。
连店里的伙计,都和电影里的如出一辙,东西就很一般了,而且很贵。
一个叉烧饭,就得32块,一个鸳鸯奶茶得都18块。
耀阳也是闷闷不乐,本来自己倾尽全力做的项目,现在搞成这样,他这个项目经理责任最大,一盘烧鹅饭,饭都吃完了,一块烧鹅没动。
大家都不太想讲话,都各有各的心事。
也只有小歪是开心的了,一天都是他喜欢的食物,晚上这顿饭也是他最喜爱的,天天跟着我妈吃东北菜,估计他也是吃腻了,粤菜的山水豆腐,沙姜鸡都是他最喜欢吃的,还吃了一整只乳鸽,吃完了这些,还不忘盯着薛琪盘子里面的叉烧。
薛琪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盘子里的叉烧,都放进了小歪的盘子里,小歪不敢吃,偷偷地盯着我,看我没留意他,急忙放进了嘴里,没嚼几口就吞了下去。
薛琪有点心疼地说道:“你慢点吃,不够一会儿我再点!”
我没理会他们,对着耀阳说道:“你也不用郁闷了,这事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是他们设计上的问题,专业性的东西,你不懂,也不能怪你!第一次做项目,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别对自己太苛刻了!”
袁志远也劝道:“是啊,耀阳,咱们技术总工他们都没看出来,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现在就是耽误一点工期,不会对工程造成太大的影响的!”
耀阳自责道:“你都看出来了,我这个负责项目的,没看出来,这就是我的问题啊!我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好不容易真真正正地做点自己喜欢的,认真做的事,还搞成这样,我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我突然笑了笑道:“我认识的耀阳,突然没自信了,我还真是不习惯了!最多就是花点钱的事,再说了,这钱肯定不会咱们出的!这已经比我预期快很多了,这才刚刚开始呢,后面要做的事多着呢,你现在就灰心丧气的,那后面的事怎么办啊?”
耀阳也跟着笑了笑道:“要你安慰我啊!吃你的饭吧!你干什么……这烧鹅我留着晚上宵夜的,你别抢啊!”
我吃了一块烧鹅道:“我看你也不吃,别浪费了,真香!”
袁志远也去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说道:“别人的东西就是比自己碗里的好吃,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歪看着大家都往他爸的盘子里夹,自己也偷偷地想去夹一块,耀阳抗议道:“别夹了,再夹真没了!儿子,你也要坑爹吗?”
我看了小歪一眼,说道:“我就奇怪了,平时爷爷奶奶对你不好吗?还是虐待你了,你要什么吃的不给啊?怎么次次出来,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你这哪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娃啊?”
薛琪打着圆场道:“小孩子长身体,能多吃就多吃,没坏处的!”
我摇着头道:“这不是能不能吃的问题,这是教养问题!看到什么好吃的,都想吃,也不问问大人意见,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胜男切了一声道:“还不是学你,你刚刚问过耀阳了吗?不还是夹了耀阳盘里的东西!”
我恼羞成怒道:“我这教育孩子呢,你瞎掺乎什么!”
胜男可不惯着我,揪着我的耳朵说道:“你要教育孩子,就得以身作则,自己都做不好,还说教育孩子,我看我该教育教育你了!”
我急忙捂着耳朵说道:“公众场合,给点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其他几个人一起转过头去说道:“我们没看到,我们没看到!”
饭吃完了,小歪想留下和耀阳说说话,他们父子的确是需要多沟通沟通。
我不放心,就和薛琪说道:“你多多费心点,耀阳脾气急,我怕他真的动手打小歪,孩子再不好,也不能动手打孩子,你帮我看着点耀阳!”
薛琪为难地说道:“陈总,我会的,不过,耀阳他……好像一直躲着我,要是真的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
我急忙说道:“打住,他要是不喜欢你,他早就说了,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直来直去的!我也不是一定要撮合你们,这得看你们自己发展,真是真心喜欢就去争取下,我也不是夸我哥,我觉得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薛琪诚恳地说道:“阿飞,谢谢你,我也相信你的话,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一段感情中走不出来,就根本无法进行下一段的感情,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我也有我的骄傲,但我会去争取得,至于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回珠海时,就只有我和胜男了。
胜男叹息着说道:“一对苦命的人啊!”
我啊了一声问道:“谁?”
胜男答道:“耀阳和薛琪啊!”
我疑问道:“耀阳我知道,薛琪她怎么苦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