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毛用他的人字拖踹了一脚红毛道:“他还普通!你看他办事的能力,说话的本事,你学得来啊?咱爸可是村书记,还不是都得听他的。咱爸咋说的,咱们这辈子都到不了人家的高度!”
我急忙摆手道:“说什么呢!我和你们一样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我年纪大点,经历比你们丰富一点!我知道的,就尽量告诉你们,让你们可以少走点弯路!对了,钱你们够花吗?”
兰毛笑着说道:“够啊,上次你转给我们的钱,我们都没花完呢。我爸还让我把给你的钱,给你退回去呢,说那钱是给你的,我们不能拿!”
我急忙说道:“可别,转来转去的,这手续费都给银行赚去了!我知道你们不愁钱,那就更应该好好做音乐,别接太多上演,耽误自己的创作时间。内功练好的,招式什么的,就根本不重要了!”
晚上,告别了兰毛他们,我和阿廖连夜回了珠海。
第二天,是万众新设备入场的日子,我想去现场看看。
这台新设备,是完全我们自己组装的生产设备,只是不在总部这边生产,因为没地方。
这台设备,我还专门请了约瑟帮我在匈牙利的厂家,重金聘请回来的工程师团队,帮我们制造组装。
我要组装这台设备不是要扩大我们的产能,而是为了新芯片做准备,为了新芯片实验运行而做的。
外国的专家组,是比较专业,只要钱到位,他们是真的不予余力的帮助我们。
带头的专家组组长,是个德国老头,这家伙的头衔也是不少,我在刚进万众电工的时候,翻译图纸时,就看到他的名字,他算是家电设备安装,制造的鼻祖,老专家了。
这次能把他请过来,除了约瑟的威望,就是我们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退休金,给他提供了一栋可以长期在中国居住的房子,一辆百万级别的车,还给他们的子女安排好了,在华的学校和工作。
外国人也是有感情的,他们也是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
这德国老头,对着这台设备,就像对自己儿女一样上心,而且肯定比自己儿女上心,因为他的儿女到了十八岁,就基本不用他管了,可在中国,这台设备他可是事无巨细,全部都要过问。
他在中国生活的很也习惯,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中国制造组装的配件,总是达不到他的要求,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大发脾气,不过过后就好了,因为他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去到车间的时候,设备刚刚进场,这种大型设备进场,都是要预先在车间屋顶安装好吊车,车开进一半,再由吊车吊到指定的预留好的位置,不能差一丝一毫。
德国老头正好吼吊车上的司机,说他吊下来的时候,不太平稳,让设备震动得厉害,万一导致设备里面得配件损坏,可能就得拆除上万个零部件。
看见我带着一群人过来,老头是一点面子不给,挥着手让我们站出去,不要耽误他干活。
我和旁边得王鹤同说道:“你觉得这设备适合你们用吗?”
王鹤同拿着一本《用户手册》说道:“太适合了,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啊!这老头是真的厉害,帮我解决了不少技术上的难题!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课本上学不会的!还有,他们的敬业精神还真是值得我们学习,我为公司卖命是理所应当的,可他不一样啊,他收了钱,干他的活就完事了,可他是一遍又一遍得反复强调,一定让我们都学会,这样以后就不用他了,典型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请他吗?”
王鹤同不以为然地说道:“多少钱都值!这种人有钱都请不到!”
我嗯了一声道:“也是!”
我们在外面说着话,老头又拿着对讲机对着,屋顶的吊车司机吼了起来,翻译在一边以同样的口气吼道:“你要是再这么吊设备,我就把你从吊车上拽下来!你TM的是白痴吗?”
这话一骂完,吊车不动了,估计是吊车司机这会上来脾气了,这下可真的惹恼了老头,这德国老头走到了吊车控制台的下方,指着上面,让司机下来。
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黑色的物体直接从吊车的控制台扔了下来,老头没反应过来,就在东西要掉到他脑袋的时候,翻译一把被老头推开,自己脑袋被物体重重地砸中了,还好公司一再强调,安装设备时,必须戴安全帽,可以听见清脆的物体和安全帽的碰撞声,翻译当场倒地。
我第一时间就要冲过来,被唐杰一把死死地拉住道:“千万别过去,万一再扔下什么东西来,砸到你怎么办?”
说完,自己跑了过来,王鹤同和几个车间主任跟着跑了过来,先是拉开一脸惊恐的老头,然后看着被砸伤的翻译怎么样了。另外几个人,拿着对讲机劝着上面吊车的司机。上面没动静。
把翻译抬出了车间,翻译被砸晕了,短暂地抢救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拿下了安全帽,我们才放心,他的头没事,安全帽被砸开了一个大洞,却没砸到他的头。
这才让大家安心下来,但仍然是心有余悸地望着吊车控制台。
大家叫了半天,也不见吊车上有一点动静。
我突然反应过来,大声地喊道:“告诉吊车师傅,下面的人没事!快点!”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一个身影从吊车的控制台跳了下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声音就像一个装满面粉的袋子,从10楼给扔了下来一样。
这车间屋顶高12.4米,刨去地坪和屋面,差不多有10米左右高,控制台就在屋顶的下方,怎么也有个9米左右!
我知道,完蛋了,又出质量安全事故了,这次可比上次意外多楼严重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