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罗政委心有不甘地低声和我说道:“有些东西,放在手里就是一枚炸弹,你最好交到有用人的手里。”
我装作没听见,和罗政委打过招呼,就匆匆地离开了。
出了公安局,我急忙打了电话给殷师傅,殷师傅在北京一直没走,听到我的电话,显得十分的激动,让我就站在门口别动,等他过来。
殷师傅接到我后,什么也没问,车一路开向了机场,我问到:“你一直在北京吗?怎么不回珠海?”
殷师傅笑着说:“我得多大的心啊?你人不见了,我一个人回珠海?生在见人,死要见尸。”
我也笑嘻嘻地说:“我命大,死不了,咱们这是去哪?”
殷师傅说道:“回珠海啊,还不走啊?你这出来多少天了,胜男天天问我,我和耀阳天天编着瞎话,这马上就没借口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胜男那不得把天揭开啊!”
我这才想起得给胜男打电话,报平安,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编的啊?”
殷师傅回答说:“先是说你出差来北京,今天说应酬太多,喝多了。明天说进山信号不好。总之,说得我们自己都不信!”
我哎了一声,拿起电话来,拨通了胜男的手机:“胜男,是我!”
胜男那头半天没说话,然后哭喊道:“陈飞!你还没死啊?我都打算做寡妇了,只是不知道哪天才是你的祭日?你这三天两头不见人,你要是外面有人,你和我说声,我保证不打扰你,你别躲着藏着我,让我担心,行吗?”说完,听到胜男呜呜呜的哭声,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我知道,胜男的哭,是一直紧张神经的释放。
我没解释,只说了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