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用冰冷地眼神看着我说:“不是为钱,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你自己说,你是个啥!啥也不是,我就是看不起你!但凡有机会,不用别人害你,我都想弄死你!”
一听这话,我更是愤怒地说:“我挖你家祖坟了?我求你,管我的?收了钱,就好好替人办事,要是不愿意,你就别赚这个钱啊,赚着钱,还那么多抱怨?行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你要多少钱,我直接给你,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殷师傅劝道:“阿飞,别说话那么冲,要不是小黑,咱们两个这几天,可能就被埋在这里了!”
我把自己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小黑身上,说道:“我用得着他管啊?整天板着个脸,像谁杀他全家似的,用得着吗?不想干,就别干啊,我又没求他干!整天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谁给他气受了?我有钱,是我凭自己本事赚的,我又没偷没抢,干嘛看我这儿也不顺眼,那儿也不如意的。”
小黑黝黑地眼神里,冒着金光,像是下一刻就要掐死我似的,突然说道:“停车!”
殷师傅一脚刹车,车“滋”的一声停了下来,小黑跳下车说道:“先别买机票,火车票,把车一直开到天津,从天津走,后面有人跟着呢,我去解决掉尾巴,回头再去找你们。”
说完,就要关上车门。
我内疚地说道:“那你……自己小心吧,知道怎么找我们吧?!“
小黑出奇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殷师傅再次发动了汽车,说道:“你啊,这嘴真是……他们这种人也是不容易,见不得光,天天看着你们胡吃海喝,随便出入各位场合,活的这么光明正大的,他们心里能好过吗?你虽然是花钱,可他们是用命赚的钱啊!你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你就觉得他这么对你,就算不错的啦!”
我嗯了一声说:“我其实不是气他,还很感激他,没他,我都不知道出多少事了,就是看不惯他对我的态度。”
殷师傅说道:“什么态度?非得对你恭恭敬敬地才好啊?凭什么啊?人家也是拿钱办事,你不觉得欠他的,他也没欠你什么啊?”
我点着头说:“也是,反正就是想灭灭他的嚣张气焰。”
我们连夜到了天津,找了个代理商开的酒店住了下来,看着电视,等待着新闻播出,这次可能是建国以来,涉及最广,赌资最大,参加人数最多非法聚众的赌博,我想这也算是一单非常大的丑闻了吧?
可苦等了一天,也不见有任何新闻消息,只好打电话给曹喜发,看看他有没有被抓?
曹喜发接了电话,很兴奋地说:“听说,陈总你这次是发了,赢到最后啊,好多人都打听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我现在可是老骄傲了!”
我问道:“那天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曹喜发笑着说:“跑出来?为什么要跑啊?我们在外围又没犯法,我们就是站在外面看大屏幕,看戏总不犯法吧?不过,每个参加的人,都被审问过了,还拍了照,然后就放了。又没当场抓到人,他们能怎么办?”
我哦了一声说:“那里面的人呢?都被抓走了吗?”
曹喜发不解地说:“没有吧,除了组织者,其他人抓了罚点款,也就放了,能有多大的事?”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好,你还听说什么了?”
曹喜发想了想说:“那个刘子然被抓了,也不是被抓的,好像是他自己主动投案自首的,他问题比较严重。其他在里面,那些有头右脑的人,都走关系,走掉了。”
我挂了电话,打给耀阳,我还没说话,耀阳就先问我说:“你死哪去了?”
我不满地说道:“什么情况?你有什么是瞒着我,没跟我说啊?”
耀阳没回答我的问题,问我道:“我问你死到哪去了?”
我问耀阳道:“你在哪?别和我说,你在珠海啊?”
耀阳说道:“我在北京,我当时也在赌场里面,警察一来,就看不见你了。”
我说道:“警察来了,我还不跑啊?我怎么知道你在啊?我还没问你呢,怎么把我摆上台啊?让我赌个什么劲儿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大小是个公众人物啊,要真是被抓了,万众的名声就被我搞臭了,董总不得扒我的皮啊。你知道我被抓,会让万众损失多少钱吗?那点赌资够干个屁啊?”
耀阳解释道:“这事真不能怪我,是刘子然求我的,他也是这辈子第一次求我,他说他想为你做点事,这么多年,就你唯一一个是真正关心他的,这样的朋友,这辈子不会再有了。”
我不解地问道:“怎么感觉跟临终遗言似的?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和你说了,他妹妹自杀死了的事吗?”
耀阳嗯了一声说:“他不说,我肯定不会信他的,刘子然这人毛病是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没对我撒过谎,这事我打听过,是真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让他入套的,那天一定是有人在他酒里下药了,至于他妹妹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不知道了。这事肯定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说:“现在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看看怎么把刘子然捞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