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下家的老男人,重重地抽了一口烟,露出一嘴的大黄牙,一脸淫笑地说道:“邓姐,你没蛋,我有啊,不然咱们两个一起下一个,怎么样?”说完,还色眯眯地看着中年妇人。
邓姐不但没生气,而且挺高兴地说道:“我是无所谓,我下了你养,就是不知道你还行不行了?一年到头的,没少到处下蛋吧?我就怕你,一个不小心,再累死在窝里!”
其他几个人跟着哈哈大笑。
我观察到,最下手的一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一直不说话,额头上还有些汗,紧张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来回的变换着,好像生怕打错一张牌似的。
到他打牌,犹豫了半天要打哪张牌?被另外三个人催促着,但迟迟不肯打出一张牌,最后被催地手忙脚乱的,随便打了一张,中年美妇一拍手,直接推牌,高兴地说道:“糊了,老公真厉害,你一回来,我就赢了,给钱,给钱!”
然后,看着大黄牙和中年妇人骂着,眼镜男不会打牌,从麻将桌的抽屉里掏出了一沓100元的现金,点给美妇,眼睛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艰难地从抽屉里抽出了为数不多的钞票来。
刘明这才和众人说道:“咱们停了吧,我给你们介绍下,一位新朋友,南通六建的武总。”
说完,望向我,我向他们点了点头。
几个人眼睛里泛着金光,仿佛看到了黄金一样,急忙都站起来,纷纷和我握手,介绍着自己,中年妇人妇媚眼如丝地望着我说:“我叫张红燕,是五龙装配公司的老板娘,武总年轻有为啊,怎么没听说过武总呢?”
我抽出了她紧紧握住的手,说道:“总部刚过来的,保利地产在二道区的一块地放了三年,准备开始动工了,我们公司也参加了投标,我这次过来主要负责这个项目的,张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张红燕笑地见眉不见眼,一张老脸,直往我身上靠,亲密地说道:“武总客气了,到是您要多多关照我啊!”
大黄牙怎肯甘于人后,热情地伸出手说:“武总,是第一次来东北吧?听口音是南方人吧?我是白起装配公司的常老三,大家都这么叫我,大名就不说了,说了也没人知道。”
我趁着和常老三握手,身体挪开了一点,远离了张红燕,客气地说道:“常三哥好,我这口音还不够东北的大渣子味啊?东北小时候来过,工作后的确是一次没来过啊,东北人热情啊!”
刘明的老婆,那位美少妇也凑到近前,娇滴滴地说:“您可能还没见过真正热情的东北人呢?进屋就叫你脱裤子上炕!”说完,自己笑个不停。
我脸色一变,心想这玩笑开大了点吧?
刘明急忙解释说:“武总,别误会,我家小梅说的实话,东北天气冷,一到冬天穿的就多,一进家门,屋里有暖气,热的要死,就得脱裤子,不然冷热交替,很容易感冒,所以一般来人到家,我们都是叫他们脱裤子上炕,这是一句招待人的口头语!”
刘明老婆笑着说:“武总,不像是经常出来玩的吧?我是失礼了,开句玩笑,武总别介意。”
我急忙说道:“嫂子说得哪的话儿?怎么会呢?”
我注意到,这眼镜男一直闷头不说话,似乎是想说,但又不敢,于是我看着眼睛男主动问道:“这位是?”
眼镜男还没开口,张红燕抢着说:“这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今天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华龙装配的业务经理小邢,邢川。”
邢川微微地和我点了点头。我笑着说:“邢总的华龙装配可是大公司,国字号的吧?我们之前在南宁的项目上就合作过,公司规模不小啊。邢总这才是年轻有为啊!”
邢川这才抬起头说道:“武总客气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刘明抢过了话头说:“都是老熟人了,就别客气了,今晚我做东,老胖烧烤,走着,走着。”
一旁被冷落的袁志远轻声地说道:“那各位吃好,喝好,我就不陪各位了。”
这时众人才像看到袁志远一样,随便的打了声招呼,也没人留他。
我走到袁志远身边说道:“袁总别走啊,你走,我也走了,你今天才是主人啊!”
袁志远这才反应了过来,忙说道:“是啊,是啊,武总是我请来的客人,哪能让刘哥破费呢?我请,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