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阳点了点头。
珍妮姐也没经杜诗阳同意,伸手就拿起了包,看了又看,点着头,似确认了是真的。然后,大声地叫她的同伴都过来看看。
这群人抚摸着包,羡慕中夹杂着嫉妒,直说现在大陆人也很有钱,有的说我冤大头给女友买这么贵的包。
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指着杜诗阳说道:“呢个唔系绿水园的太子女,前段时间,同啊边个传出过绯闻?(这个不是绿水园的太子女,前段时间,不是和那个谁传出过绯闻)。”
另外一个马上仔细地看了看说:“系呀,伍智林,元朗蛋卷少东家,《二周刊》上面头版,点解又同呢个麻辣佬一起啊?大陆女人信唔过,十有八.九系贪钱(是啊,伍智林,《二周刊》上面头版,怎么又会和这个男人一起,大陆女人信不过,十有八.九是贪钱)!“
我气愤不已,直接说道:“珍妮姐,如果没事,我们要吃饭了。”
珍妮姐可能也意识到她的朋友有点失礼,忙将这群八婆拉回到自己座位。
我抱歉地和杜诗阳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以前万众的客户。”
杜诗阳根本就没纠结这个点上,而是问我:“你认讲白话,点解唔同我讲白话啊?”(你会说粤语,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我还是用普通话说:“我在东北出生,我父亲是福建人,我母亲的东北人,我在家,在公司都讲的是普通话,也习惯讲普通话,没什么必要我一般很少说,就像我穿了裤衩,不必逢人就说吧。”
杜诗阳笑道:“你怎么这么粗俗啊?在一个女孩子面前,你就一点不顾及的吗?”
我直言道:“伪装都是留给别人有心的人,对朋友就该以诚相待,我对你又没有什么企图,做真实的自己,你我都不累,不是挺好的,你看看那群人,整天装出一副贵妇相,都不知道装给谁看的,累不累?”
杜诗阳点着头说:“谢谢你对我的坦诚,这群人没事就喜欢把别人的事挂在嘴边上,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香港也这么出名。”
我笑道:“你知道自己该不该减肥了吧?”
杜诗阳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解释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下午,到了胜男单位,杜诗阳很自觉地坐到了后排,胜男本想拿自己的车,看到我的车,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打开车门就亲了我一下,说:“宝宝今天真乖,来接我了,你好久没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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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尴尬地说:“啊,这不来个同学吗?接你一起去吃饭。”
杜诗阳很有风度地伸出了手说:“我叫杜诗阳,是阿飞在吉林商学院的同学。”
胜男机械般地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叫孙胜男,阿飞的女朋友。”
似乎没有火药味,但车里平静地吓人,我想找个话题,就问胜男说:“你小妈现在对我可好了,堂堂课关照我,上课除了看黑板,就是盯着我看,生怕一眼看不到,我就跑了似的。”
胜男没说话,杜诗阳却笑着说:“袁师太恨不得拿根绳子把你拴上。”
胜男脸色一变说道:“你说谁是袁师太?”
杜诗阳一吐舌头,忙解释道:“啊,袁老师,袁教授,我们就是叫习惯了,对不起啦。”
我解围道:“我给她起得外号,她自己都知道的,也没当回事儿,其实专业教学方面,她真的很称职,不得不说是个好老师,就是老特别关照我,我有点受从若惊。”
胜男哼了一声,撅起嘴来不说话了。
我在倒后镜里看了一眼杜诗阳,她又吐了吐舌头,也不说话了。
到了酒家,殷师傅出来迎接,对着我热情地说道:“你多久没来了,不是自己生意啊?不用管的啊?”
我忙说道:“我这不学习去了吗?没办法,你在这儿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