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大足道人摇摇蒲扇,对他的态度很受用。
“可是要我们帮你炼制剑阵,我先说好我这法相观,可没你那般家底厚,出力尚可,要我出灵材那是万万没有的。”
“我也一样。”
神霄子说的理直气壮,在场的没有谁家弟子有他多的,每天开销都是不菲。
庆松道人当即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那铁公鸡一毛不拔,灵材自然由我来出。”
“如此就好。”
大足道人摇着蒲扇哈哈大笑。
说着他又好奇起来,“这么大的剑阵,只怕所耗不菲,灵材何在,难道还要跟你去九宫山么?”
“然也,若无我九宫山下的地火眼,只怕几年都无法功成。”
神霄子闻言出声道,“那你们先去吧,今年由我值守,不能擅动,待法会结束,我便去寻尔等。”
“也好。”
于是乎几人都上了乾坤道门的云舟,即刻启程奔赴九宫山。
如此又是三日过去。
张镜敛早早就守在松露台,这里是专门开辟出来停泊云舟的,四周遍植松木,清晨一滴滴晨露挂在松针上,叫日光照耀霎是好看。
等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张镜敛回头看去,果见是齐宁越。
“伤势刚刚痊愈,那受得了山风凌厉,若是再损了元气可就有碍修行。”
齐宁越功行不比庆松道人,祛除外毒后,元气多有亏损,如今虽说痊愈,面色还是比之前苍白一些。
“再怎么说我也是修行中人,岂会如此娇弱。”
齐宁越几步走到张镜敛身侧站定,“胡先生真是奇人,竟有如此阵法,现在再想起当初出言不逊,当真汗颜。”
张镜敛闻言也笑道,“如今你能反思前事,可见真是长大了。”
二人说笑几句,就闻到一阵荤香从下方被山风送过来。
张镜敛往下一看,只见一只只毛色各异的狐狸在山间石路上往来奔走。
“快些快些,别磨蹭了。”
云嵩站在一边,嘴里不停催促着,“大人可就快要到了,耽搁了宴席,仔细你们的皮!”
一听这话,抬着物什的狐狸耳朵一抖,连忙加快了步伐。
在更上面一些的位置,已经支着一个草棚,里面搭好一个简易灶台,杨大郎正在其中忙活着,蒸汽滚滚上涌,叫他身影都有几分模糊。
虽说殿宇中也有厨间,只是废弃许久不用,再收拾出来也是麻烦事。
索性就支个棚子,宴席过后直接撤了就是,反倒来的轻松些。
“拿些姜来。”
“要黄酒,不要米酒。”
杨大郎一回生二回熟,指挥起野狐来毫不含糊,这几只野狐也正是上次给他帮厨的,叫做灰大,灰花。
二狐是云嵩的远亲,得胡抱璞赐名以后,他就把自己的旧名给了出去。
“这厨子好手艺啊,今日可又有口福了。”
张镜敛闻着荤香味,不由赞了一句。
“说起来还是托胡先生的福呢。”
齐宁越也笑了起来。
“好了,肃容,师父回来了。”
张镜敛话音落地,只见远处一道白线疾如闪电,几息功夫就来到近前,正是行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