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这些,李昭也算彻底放了心,也不再管这些事情,以后会往哪里发展都交给领导。但李昭估计,事情发展到最后肯定还是会给他们,就是不知道能换回来什么东西,不过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李昭能够决定的了。
李昭又问道:“娄董回来没有?关于出口上级是怎么安排的?我们可是要尽快把这些事情搞定啊,不然一耽误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李昭确实挺着急的,现在不定下来,赚那么三四年的钱,后面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有几年贸易时间,到时候就算有变,也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大的利益。
听到李昭的问题,杨厂长道:“娄董还没回来,不过已经发来电报了,估计下周末能回来。他说他和外界脱节的时间太长了,需要先到处看看,看看外面什么产品受欢迎,什么东西适合我们发展。并且需要好好拜访一下朋友,他在那边朋友挺多,需要一一拜访,同时还要联系一些人,出口不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事情。”
这李昭能够理解,想要出口,你需要有市场才行,也就是有出货渠道,不然你直接生产出来,喊着要出口,但货出不去,不是白生产了吗?娄董显然是个中里手,首先是调查市场,接着就是联系故旧。调查市场知道市场需求,联系故旧也是为了找到铺货渠道,这样才能将出口做好。
而且这些老朋友都是多年未见,虽然过去可能关系很好,但现在还有多少香火情也未可知,不一一拜访,谁知道哪位是能帮忙的?说不定就给你来个什么方式的骗术,到时候造成了严重损失那就麻烦了,毕竟是给国家办事,要谨慎。
李昭听了之后表示满意,无他这就是人家专业的地方,不是谁都能做的好的。李昭接着说道:“娄董就是不简单啊,这一趟出去,他这基本就算打开局面了,只要找到合适的商品,娄董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上级那里是怎么想的?我上次建议的由上级直接负责出口这事,有回音了吗?”
杨厂长听到问这个,叹气道:“你说这事啊,还在讨论,你上次提的那个解释也被人传开了,着实吓到了不少人,所以这事一时半会还没有头绪。我听说,现在一谈这事,所有人都是不敢表态,不支持吧,这个看着就知道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支持吧,又怕被秋后算账,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了。”
李昭听到是这个结果,也是无奈,现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做,也没办法解决。就像出口这事,虽然是李昭提出来的,但真让李昭自己操作,李昭也不敢,这事有很大的可能被秋后算账,就像现在,上面很多人都能从这个事情里看到好处,也都能看到风险。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局面,无他,这个事情就是一个死结。出口吧绝对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可以销售我们过剩的产出,买进我们紧缺的物资,但必然要被资本家赚钱,而且是被赚两道。不让资本家赚钱吧,那就只能受穷,怎么选实在不是那么容易决定的,李昭够大胆的吧?都是躲得远远的。
李昭就知道有不少好东西现在基本都是亏损的,就如瓷器、丝绸,据李昭所知就是亏损的。这个时代普通人家用的最多的碗俗称粗瓷大碗,实际叫蓝边三大碗,售价两毛一,但实际上每一个亏将近五分钱,主要原因就是能赚钱的精美瓷器卖不出去,而这种平时走量的销量又不怎么好,成本摊不下来。
李昭这时也是无奈道:“这个事无解啊,我之所以想我们轧钢厂只做生产,就是这个原因,我也怕被秋后算账啊。事情是利国利民的,但也是要命的。”
杨厂长这时也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问道:“那我去要出口许可这事会不会被秋后算账啊?还是当时太肤浅了,没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现在我可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上级那么多领导都不敢表态的事情,我怎么就瞎掺和了。”
李昭听到这里也是说道:“算了,这事只能等上级通知了,我们是没有办法的。我当时和你说的时候,就没报过任何希望,只是没想到你会去要出口许可,最后还把娄董派出去考察了。不过你那事应该没什么,虽然要了许可,但并没有真的出口。就是怕这次最后的结果是上级反对,然后你把娄董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