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刚身为宁恒的铁杆党羽,又是礼部右侍郎。
在朝中有不少拥趸者。
他们见赵哲敢在朝堂上与何文刚打擂台。
立马站出来指责赵哲。
“一介武夫竟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谁给你的勇气?”
“你赵哲不过是五品武夫而已,岂能在三品大员面前放肆,得重罚。”
“无知武夫竟可与士大夫同殿而辩,朝纲败坏,朝纲败坏啊!”
“……”
面对这一众文臣的疯狂攻击。
赵哲身为武将。
论吵架的本事。
哪里是这些精通之乎者也,专业嘴炮的文臣们对手。
再加上朝中也没人站出来明着帮他。
与这些文臣们拉扯了几个回合后。
便直接败下阵来,被怼得毫无还手之力。
气得他脸色铁青,牙齿打颤,眼中满是不甘的怒火。
要不是碍于场合。
他紧握着的砂锅般大拳头,恐怕就要往面前这些唾沫星子横飞的嘴炮王者们动粗了。
宁恒看着赵哲被喷得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神色戏谑:
“原以为要费一定的精力才能整死你,看来是我多虑了,一个五品武夫而已,不足为虑。”
宁恒又将目光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秦政,一声冷笑:
“如果不是你这个蠢材把赵哲叫到朝堂上来与华丰对峙,也不会出现眼前这一幕,
赵哲有你这个蠢蛋姐夫,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秦政看着殿下被围攻的赵哲,也是无语:
“你这么刚干啥,非得和这些文臣对喷,你能喷得过他们?这不是还有朕这个皇帝在嘛,你急个啥呢?”
秦政倒也能理解赵哲的心情。
他的前身可没把赵哲这个小舅子当回事。
自然而然的赵哲也不会相信他。
看到赵哲就要处于暴走边缘的状态。
秦政必须得出面了。
要是他一个没忍住真的在朝堂上当众殴打大臣,那乐子可就大了。
“都给朕住嘴,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当这大庆殿是菜市场吗?”
秦政带着怒意的一声厉喝。
喝止住了围攻赵哲的那些文臣们。
这些文臣们脸上带着自得意满的神态。
他们刚才喷秦政这个天子没喷爽。
这一次逮着机会一股脑将赵哲喷得毫无还手之力,喷得那叫一个快哉。
文臣们倒是喷爽了。
赵哲极度的不服气。
他满脸憋屈的神态对着龙椅上的秦政道:
“陛下,臣不服!”
看着赵哲的神情。
秦政倒是好笑。
“你能服就怪了。”
他不动声色的问赵哲:
“说吧,你为何不服?”
赵哲神色一正,道:
“陛下,臣在军中任职期间,一直兢兢业业体恤下属,从未克扣营中士卒半分军饷,军中将士可以作证,何来贪污一说?
华御史弹劾臣私造兵器意图谋反,这简直就是荒谬之词,毫无事实根据的无稽之谈,他这是诬蔑臣的清白。”
赵哲将官帽取下,而后跪在了殿内,无比郑重的向秦政叩首:
“陛下,臣可以辞去北军都虞候的军职,也可以不再继承“渝州节度使”的爵位,但臣不愿稀里糊涂的背上一个谋逆造反的罪名,
臣求陛下派人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还我赵家人一个清白名声。”
看着跪在殿内,语气坚定的赵哲。
秦政知道他这是孤注一掷。
已经不在乎所谓的官职爵位,只要一个清白之名。
秦政对赵哲也颇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