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是怎么认识的。”龚维则接着问。
“水自流和骆士宾曾经在环卫站做过帮工,我是那时候认识他们的。”
“你跟水自流很熟么?”
“还好吧,算是能谈得来。”陆天回答道。
“不止这些吧?据我们调查,水自流从里面出来后,是你给他安排的住处,关系肯定不一般。”
“我跟他安排住处是因为欠了他一个人情,才帮他的。”
“什么人情?”龚维则问。
“三年前,水自流和乔春燕搞对象。
后来水自流进去了,我帮乔春燕和他联系上,水自流的房子才名正言顺让乔春燕看着。
没想到,乔春燕把房子租给曹德宝后,和曹德宝搞在了一起,还接了婚。
水自流出狱,乔春燕、曹德宝占着他的房子不走,不给他倒房子。
看到水自流无家可归,我心里有愧,就给他安排了住处。
这些事是真是假,你可以找当事人调查。”
陆天已经清楚龚维则把自己叫到派出所的用意,回答愈发从容起来。
龚维则盯着陆天说:“有人举报,水自流离开吉春那天晚上,去过你家。这个你怎么解释?”
陆天终于清楚最终要问自己什么,依旧从容答道:
“你说的对。有天晚上水自流来到我家,把房子钥匙还给我后,说他要离开吉春一段时间。”
“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要去哪?”龚维则又问。
“没有。”陆天回答的很干脆。
“陆天,你要坦白交代。水自流虽然没犯什么大罪,可逃跑了,就是大事。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就是窝藏罪,罪名不小的。”龚维则威胁道。
“同志,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我真的不知道,水自流去哪了。”
龚维则看问不出什么,说道:“陆天,我知道你和马副院长关系不一般,不会跟水自流这般社会地赖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人匿名举报,我们也不能不查。现在看来,你和水自流关系不大
。其实,水自流就算不跑,顶多教养一年就能放出来,没什么大事。
行了,你的口供我们已经记好,你签个字,按个手印就能走了。”
“好。”陆天没再多说什么。
回到家中,周蓉把他拉进小屋,“陆天,白天派出所到单位问我水自流的事了。”
“你怎么说?”
“按你之前跟我说的,就说水自流来送钥匙。”
“多亏提前有了准备,要不我们有了差头,就不好办了。”陆天庆幸着。
“陆天,你说水自流都离开吉春快两个月了,怎么这个时候派出所才来问我们?”周蓉不解道。
“龚维则说,是有人举报的。”陆天小声说。
“有人举报?会是谁?”
“肯定是光字片左邻右舍,别的人,也不知道水自流来过咱家。我猜,十有八九是曹德宝、乔春燕两口子了。”
听陆天这么说,周蓉将信将疑道:“不能吧。就算那天你没帮曹德宝办事,也没必要记这么大的仇吧?”
“说不好,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会想什么。
细想想,现在水自流跑了,乔春燕还有水自流那封信,要是水自流回不来,那个房子还真成他们的。”
“那么大的房子,能说占就占?再说,水自流还真一辈子不回来了?”
“去了香港,哪有那么容易回来啊。”陆天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