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鼓作气,打穿鬼子的封锁,成功突围。
徐清风命令参谋长梁山,负责留守团部,联络南门和西门的各部队。
他本人和周卫国,徐虎驾驶着一辆谢尔曼坦克,亲自承担突击作战任务。
陈奇峰,王长贵等人,也率警卫连、侦察连,骑兵连做好了协同进攻的准备。
除此之外,王铁柱的炮营,副参谋长林保国的第五步兵营,也迅速做好了火力掩护和支援的一切准备。
西门的三营,南门的一营,二营各连,也做好了随时撤退和阻击日军的准备。
好在,直到晚上十点,日军也没有敢来夜袭。
连续行军作战多日的日军,其实要比虎贲团更加疲惫不堪。
此时,绝大部分鬼子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站在坦克边上,徐清风看了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通知各营连,开始进攻!”
“是!”站在他身后的警卫连长陈奇峰,肃然领命。
当即转身从身上掏出了一把信号枪,直指天空扣动了扳机。
砰!随着一声枪响,一发红色信号弹冉冉升空,在夜空中迸发出了刺眼的光芒,远近可见。
一发红色信号弹,就是突围进攻开始的讯号。
首先动手的是部署在东门附近的炮兵营,王铁柱看到信号后,立刻下令开炮。
数以百计严阵以待的炮营官兵们,迅速拉动了激发装置,亦有人将榴弹装入了迫击炮的炮筒。
通通通通……随着一声声炮弹出膛的闷响,一发发各型号的炮弹呼啸着掠空而起。
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道醒目刺眼的火焰,飞过东门附近的街区,飞过东门城墙和城头。
朝着城外的日军阵地,破空而去。
紧接着,城外日军阵地方向,便有一团团耀眼的红光冲天而起,红光闪现过后,便是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响彻开来。
在炮兵营开始火力覆盖的同时,徐清风也迅速爬上了由徐虎和周卫国等人,负责操纵的谢尔曼坦克车尾部,抓住了那挺车载高射机枪。
见徐清风上了坦克后,周卫国立刻指示徐虎将坦克,缓缓开到了东城门门洞口约二十来米的地方。
而在坦克周围和后面,首先是剩余的九辆谢尔曼坦克。
由于这九辆坦克的炮手还没有完成训练,所以这次突围,徐清风只给它们配备了机枪手,把它们当做装甲车来使用。
让他们跟着自己所在的指挥坦克,一起向日军阵地带头突击,从而掩护协同己方步兵,骑兵突破日军封锁阵地,打通全团的突围路线。
其次则是全副武装的斥警卫连,侦察连以及骑兵连官兵,在严阵以待。
再往后则是林保国的第五步兵营数百名官兵,而在城头上和城门两侧,为雷雄所率领的第四步兵营。
此时,十几个四营的步兵战士,正忙着将堆砌在城门洞里的沙袋搬开。
东城的城门,早就在鬼子之前的战斗中,被摧毁殆尽。
为了防止鬼子入城,雷雄便指挥战士们,搬来了沙袋和一些石头,将城门堵了起来。
现在为了给己方的进攻部队,腾出道路,自然需要搬开。
而看到信号的一营,二营,以及西门那边的三营官兵们,也全都提高了警惕,严阵以待的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只要有鬼子胆敢来趁机偷袭,必然会遭到上述部队官兵们的迎头痛击。
城外,日军的临时指挥所。
田边升一和鹰森令等鬼子军官们,刚刚要睡觉,便被那突如其来的炮击爆炸声给惊动。
等到他们从简易的行军床爬起来时,指挥所内已经是人头攒动,电话铃声开始响彻开来。
田边升一黑着脸亲自接通了电话,语气不善的喝问道:“我是田边升一,什么地情况?”
只听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鬼子军官,焦急不已的声音:“将军,不好了,我部遭到东门守军炮击,敌人炮火非常勐烈,请求紧急战术指导。”
“东门?”田边升一闻言又惊又怒,当即下令道:“你们务必提高警惕,以防支那军的偷袭,援军马上就到!”
说完,田边升一便挂掉了电话,对旁边同样一脸震惊的鹰森令道:“是东门封锁部队,遭到了炮击。”
“支那军怎么会突然向东门外的皇军炮击呢?他们在酝酿什么阴谋?”鹰森令满脸狐疑的道。
一名作战参谋分析道:“会不会是支那军想要突围?”
“突围?”鹰森令与田边升一对视一眼,很快摇头否定道:“从战场形势来看,就算城内守军要突围,也应该是从北门或者西门,朝合肥西北突围才是。
怎么会选择从东门突围呢?从东门突围,即使成功,他们又能去哪?”
田边升一深以为然的点头道:“鹰森君言之有理,从地形和敌我战场态势来看,合肥城内的支那守军,就算要突围,也不会从东门突围。”
“可是,那支那军为什么要向东门外的皇军封锁部队炮击呢?”那名作战参谋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这话把田边升一和鹰森令都给问住了,是啊,既然不想从东门突围,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突然炮击东门外的己方部队呢?
“会不会是虚张声势?”另一名站在田边升一身后的中左参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虚张声势?”
“没错,就是虚张声势,支那军实际上是想从北门,或者西北一带突围。
但为了掩人耳目,吸引皇军的注意力,故意向东门封锁部队炮击。
旨在调动我军主力,为其真正的突围提供掩护!”
中左参谋分析的头头是道。
鹰森令再度和田边升一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他们两个都认同了这名中左参谋的分析。
于是,鹰森令对田边升一道:“田边君,如果支那军真的要从城北或者西北一带突围,我们还真的不好拦截。
畅想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