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可能白白帮忙,你也必须付出一点代价!”囚牛哼道。
“不知囚老爷想要晚辈付出什么代价?”小星问道。
“哼,你既然认出老爷我,就该知道老爷我最喜欢什么…”
“囚老爷想听曲子?”小星问道。
“不错!如果你能弹奏一曲让老爷我开心了,帮你这点小忙倒也不算什么…”囚牛哼道。
“没问题!”
富细一听,连忙说道:“老夫的条件与囚兄差不多,小凌必须当众作诗词一首,让老爷我满意了,自然可以帮你这点小忙…不过…”
“不过什么?”
“在此之前,老夫要先考考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请老夫来帮忙!”富细得意地说道。
场上之人一听不禁哗然,没想到富细竟然提出这样一个条件,以富细文坛领袖的身分地位,出的考题必定刁钻无比,内涵丰富,以凌道子这一千多年的阅历、经验和学业,能够答出来吗?
凌天芒听到富细的话,不禁心头一揪,事实上,自从进到这里,他这颗心就从来没有放下过,之前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而现在则更是为凌道子担心,一方面是担心他玩崩了,另一方面也担心他崩了之后凌府恐怕会更加艰难,再看看现在凌道子似乎玩得越来越疯,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毕案、富细和囚牛这样的大佬级人物,说起来就连自己与他们这三人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平时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却不料他们现在竟被凌道子从人群里给请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更加不淡定了,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此时见富细要考考凌道子,他连忙颤声说道:“富老爷有所不知,我这嫡孙儿并非在我身边长大,他这一支因我大儿意外殒落而失去联系,在外流落多年不得相认,一路过得困苦无比,直到前日他才寻到我府中来认亲,只怕他这文思很难满足富老爷你的要求啊…”
“竟是如此?”富细闻言一愣,其他人听到凌道子的来历后也是一阵恍然,难怪之前自己根本不知道凌天芒有这么一个嫡孙儿,原来竟是在前日才来认亲!
小星听到凌天芒的话,连忙捏捏他的手心,说道:“晚辈这一支虽是流落海外,历尽磨难,但先辈之人毕路蓝缕,开天辟地,艰苦奋斗,为我们这些后辈创下了一份大大的基业,倒也没有埋没我凌氏一脉的天分!晚辈少小离家游历,千载悠悠,阅尽红尘韵,坐品杯中味,家中书屋虽说不上汗牛充栋,但也足以陶冶情操,窗外燥噪,采薇静思,请富老爷出题吧!”
“沃!!!”场上顿时响起一片轻哗声…
无它,小星这一番话的水平实在太高了!值得许多人细细品味!
这段话承接着凌天芒的话语而来,指出他所在这一脉虽然远离老祖,流落海外,但也正因如此,所有人都成为了创业者,一个个奋勇争先,力争上游,反而为后辈开创了一个美好的前程!
所以他这一脉并没有因为远离凌天芒而没落,相反现在的情况可能要好上许多!
接着他又说到自己,虽然只有一千多岁,但已独自在外游历了一千多年,在这一千多年的悠悠岁月当中,他经历了漫漫红尘,体验了红尘中无数酸甜苦辣,才有这份美好的心态坐下来品一品这杯中滋味,可以说,一杯茶,就是一个人生啊!
看那窗外纷纷扰扰的红尘世界,又热又燥,又吵又杂,何不隐于世而静于思呢?
这样一份安于独坐的君子心态,是何等的从容、豁达和高贵呢?
富细一听不禁脸上动容,心情也变得极为喜悦,说实话,能完全听得懂小星话中之意者并不多,但富细一定是其中之一,他说道:“小少爷出口不凡,看来是信心满满,那老夫就来考你一番…嗯,现在正进行的是对对联的环节,那老夫就用这个为题如何?”
“请富老爷出题!”小星微笑道。
“好!这对联嘛,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小小对子有时候也能惊天动地,记得前些年老夫作过一副对联,但无人解得其中之意,老夫现在就将其念出来,你来解一解如何?”富细微笑道。
“请讲!”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横批:南北。”富细说道。
“这…”场上顿时一阵微语,不错,这副对联许多人都知道了,但他们基本上都是一笑置之,如果它不是出自富细之口,只怕会被许多人骂弱智,因为象这样的数字对联实在是太没来由,随便拿几个数字来对对子谁不会啊?
由于富细本人并没有多加解释,这副对子也就渐渐沉默,直至无人记得,若不是现在富细重新拿出来,只怕许多人早就忘了。
小星一听说道:“富老爷作此对时,是否身在某地,看到满目疮痍,饥民遍地,风寒雪冻而有感而发呢?”
“咦?”富细一听惊讶一叫,眼睛紧紧地盯着凌道子,神情与之前又猛地不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