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良听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特鲁多不愧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重臣,怎么这心思就真的是一点就透呢?
自己还没有往外说,他竟然就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还一套一套地说得很热乎很上心…
这个招揽流风之法海良心中其实已经想好了,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如今听特鲁多一说,他心中顿时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觉得这个计划一定可行!
但他还是叹道:“嗯,说的很好!只是之前田园就为了他的孙子司匆来给我提亲,我当时已经口头答应了他…”
这个原因正是他之前一直有些犹豫不决的重点所在,如果自己变卦,改而将望芙许配给流风,那么就会得罪田园,要知道田园乃是康田族的军中大统帅,这样的人当然也是需要紧紧拉住的,如果为了流风而得罪田园,这笔帐划不划得来呢?
从之前获得的信息来看,流风的道意主要体现在棋道、诗道、乐道、书法、美食等等,这些道意与田园在行军打仗上的道意有较大区别,在流风的道意中,只有棋道会涉及到两军对垒这样的道意,但从海良的理解上看,这也只不过是在纹枰之上进行对弈,而非真正的两军大战。
如果上了真正的战场,流风还能做到象田园那样运筹帷幄,决胜于万里之外吗?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潜力问题,那就是流风的潜力巨大,假以时日,只要自己亲自带着他上战场,时时给予指点,那么流风的成长一定是指日可待,而田园现在几乎就是他的巅峰期了,不可能再有什么潜力可挖。
所以,如果此事要从长远来做决择的话,海良一定会选流风,而不是因担心会得罪田园而去选那个司匆。
虽然司匆此人在军中也算是后起之秀,颇有田园一些雏型,但论天才还不如望芙格格本人,如果不是田园的原因,望芙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他!
而如果拿司匆与流风相比的话,则双方简直有如泥云之比,根本不可能放到一起来比较。
哪怕是田园本人的天才,也不能与流风相比,这一点毋庸置疑…
特鲁多听到海良的话,立刻说道:“陛下,此事微臣也已听说,事实上,田园得到陛下的口头应允之后,大喜过望,已经私下里大摆宴席,请了族中不少人前去庆贺,似乎望芙格格已经铁定成为他的孙媳妇一样…他也请过微臣,不过微臣并没有前去,而是婉拒了…”
“却是为何?”海良一怔。
“在微臣看来,司匆粗鲁有余,聪慧不足,说他是个败家子也丝毫不为过!而且此人素来品行不端,经微臣查实,此人性子轻浮,大话连篇,喜好赌博,而且经常欠债不还,赌品欠佳,别人却因畏惧他背后家族的权势而不敢追债。他还借着祖上积下的功业在外强抢民女,霸占土地矿脉,胡作非为…”
“啪!!!”
海良一掌折断了座椅一条靠手,脸色微微涨红,显然心中薄有怒火…
“陛下…”特鲁多一怔。
“原来如此!想不到田园竟然欺瞒于我,还说他这个孙子如何英勇善战,团结将士,爱护百姓,品德优良,没有不良嗜好…现在看来这个司匆简直就是一坨屎!!!”海良大声道。
“这个…陛下可别因为这样一个人而坏了自己的性子,其实富贵人家,特别是权倾朝野的大家族出现一两个这样的后辈并不出奇,毕竟他们都是含着晶钥匙出生的,从小就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吃不得苦,读不得书,就靠着祖上的荫护得以做大官发大财,占据一些重要职位和重要资源…说来惭愧,微臣的后辈中也有这样的人物,前段时间被微臣发现之后,已经将其罚禁闭去思过…也许田大帅也并非有意欺瞒陛下,他每日要处理许多军务,没有时间管教后辈,甚至对他们也是管生不管养,并不大清楚他们的为人究竟如何,而他来向陛下提亲,那肯定是要说好听话的…”特鲁多洋洋洒洒地说道。
海良听得微微点头,说道:“有道理!相信田园也不敢有意来欺瞒我!不过,其他人都不敢来向我提起司匆的事情,而你也是直到现在才说起,却是为何?”
“陛下,正如微臣方才所言,田大帅在本族中权势极大,许多人都想去巴结他,又怎么会因这样的事情而去得罪他呢?当然,他们中有些人也根本没有留意到司匆的为人,所以此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但微臣本着为望芙格格负责的态度,于是专门派人暗中调查司匆,直到最近才得到结果,正想着找个机会向陛下禀报,却又有普吉星棋赛和流风公子之事,以致于将司匆之事给放下了。刚才若非陛下提起,微臣一时间还真没有想到此事呢…”特鲁多又是长篇大论地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你对我忠心耿耿…”
“微臣对陛下忠心昭昭,无需挂在口头上,而是只做实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