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如此娴熟于此显然不是第一次打地铺了吧。”
“小的时候跟着老乞子,整日都是夜宿破庙早已娴熟。而且老乞子还时常告诉我,夜宿破庙掐指颇灵,贪恋享受神仙转头。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地亦护之天亦佑之。”
听闻此言的谢温氲忍不住心中难过,老天爷为何如此捉弄我的郎君。随手一挥卷帘便分开,便开口道:
“你且收了地铺入塌上来卧。”
受到惊吓的易进,有些许慌张,讪讪然道:
“师兄这般不太好吧。”
“叫师姐,没人在时便叫师姐。”
“师姐。”
“修行之旅困难重重,稍有不慎便入万劫不复之地。修行难守更难,如若想得道,便和师父睡焉是胡来的。”
却道修行之途困难重重,一般都是男童随男师,女童随女师在其未成道时,便看其修行,恐其一时不慎误入歧途。却道,又有见色起意之人男师收得女弟子,便说出此法占自家弟子便宜。被世人称为歪斜之徒若强行相合之事者,已被头顶正神记载不但真道渐失而且灾难不穷。即便一时蒙蔽天机,也是疏而不漏下场凄惨难堪,再难得人身。更有不修道与仙家有缘之人,借仙家之威为祸一方便早已被天书录之,不但一一偿还,还要受幽冥之苦。便有地狱门前,阳世奸雄凭在汝,古往今来放过谁?
故道家收弟子,慎之又慎,首重人品道德;且不得其时不传,不遇其人不传,不契其机不传;道家之人遇心术不正,明攻暗求,道德低劣,奸邪狡诈之人避之。
“便从了师姐。”
言罢,便收了地铺缓缓迈步行至塌前便要宽衣解带任妻采之。羞红的小脸无处安放的小手,就一色童子。未宽其衣,便已被摄入塌中。只见谢温氲桃面带羞星目运转,蹙眉而道:
“只是卧息,怎要宽衣。一未拜过天地焉能违天地之心,二未拜过师祖焉能欺瞒道心,三未行过夫妻之礼焉能欺圣,谁教你的入塌便要宽衣。”
易进闻言扭扭羞羞便道:
“老乞子曾言,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我怕若不从,师姐便要砍我脑袋。失节虽大,但生死更甚。”
“那个老家伙言的甚是,语中之意甚深,你怎能曲解词意。”
看着如此的易进,谢温氲心中更是连连道谢。若无此人次次暗中相助,只怕我这郎君还未熬到入山,便已被花月羞给抓去了。两人相视而卧,似昨夜却不是昨夜,一人心中甚喜星目运转,一童心若狡兔龙蛇心中画,夜半未眠亦一夜无话。
山中岁月好,沉醉不知年。
曲解词中意,画蛇却添足。
话分两头,那日暗中垂泪,心中苦楚,羽化冲天而起的一抹白霞终是冲到了中洲最西北处天凉郡的拒北城,紧随其后邹辰星更是一身大道气韵豪不遮掩,引的山上的诸多门派山头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山上修士内,敢如此这般行事的除了那几家再无其他。惹得起的不愿惹,惹不起的更是如此。
天凉郡乃是兵家坐镇之地,而兵家之修见如此夸张的行事便也没了声响,必经那邹秦明的大道显化如此天象早被众修感知,又见到邹辰星便都哑口无言苦笑不以。生性机谨的邹辰星更是显化出几件法宝气息,宛若众星捧月之势。
来到了拒北城上空的花月羞便向城东城主府之处飞去,投入城主府内入了城主花荣妻子凝寒月的造化炉中。却道,凝寒月怀胎足足十月也已时临盆之际,此日子时凝寒月已在床上呼唤不已,产婆等人早早便已在房内做着准备。却在此时,凝寒月却见一身披鹅黄仙衣仙子从天上下来缓缓的投入腹中。不时一女婴便诞生,便引的屋内生辉月光直射,清香四溢。此时院内本已有些稀落的桂花树却再次绽放,虫草沾灵。
花荣等亲朋在外等候多时,一闻女婴诞生便欲入门中。却被天上飞下来的一道士挡住,只待屋内孩子包裹好后,才让众人和自己一起进去。
花荣欲抱女婴便被一道霞光挡住道人开口道:
“此女乃我阴阳宗月宫仙子托世于此,汝等焉敢欺之。”
众人见仙子托世,便有人心声歹念欲赶走道人在仙子未成年之时,收入自家门内为自家子弟拖花荣关系定下亲事。那人心念刚起便要开口,却被邹辰星道破:
“你是真的不怕死。”
那人还未开口,便见心事被道破便欲跪拜求饶。孰知邹辰星一扬手便已将那人化为飞灰。又拔出斩天,一剑劈出。行事之果断大胆甚至惹怒了当城驻城之人兵七,只见兵七显化而来。开口怒骂:
“邹辰星,你阴阳宗招摇过市兵家已开后门焉敢如此欺人太甚。”
“兵七,是我阴阳宗欺人还是你兵家管教无方那人却欲欺圣。你且看我身后之人是谁。”
兵七闻言看过,原道是月宫宫主花月羞。却说当年花月羞游历于天凉郡时,曾用紫薇术数帮兵家连阻妖族数月其间又助兵家与蛮族交好。看如此这般又想那人的情景,却也是无可奈何。所谓的系族关系,焉能跟自身实力成正比。一言人,二言己,该有此劫也。
兵七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但又无奈道:
“那你祭出斩天剑,一剑将其家门内尽数斩死是不是太过了些。”
“我此番领令而来,需在此城护道数十年容不得半点马虎。”
兵七听闻此言,心中也兴起一丝高兴。有此人在此护道,就算有了战事拉下脸来求他他也不好拒绝。自己更是可以清闲不少,再加上还有月宫仙子在后。
此时拒北城外,兜兜转转数月的武家一行人也踏入了拒北。惊闻天象的武小妹在路上甚至忍不住高呼起来,这流星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