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元星看向霜非臣,似是想向他求证。
然而霜非臣只是眉头紧锁的回应道:“本王不知,过去从未注意过她。”
霜元星撇撇嘴道:“反正就是个不安分的庶女,挖空心思往上爬。唉,七哥真是倒霉,怎么就被她算计了!”
说到这,霜元星又将今日东宫发生的事,告知给寒川彧。
寒川彧听完之后,没有做出评价,只是略显疑惑的说道:“她看起来……与你描述中,有些不一样啊。”
“嗐!师父您是清修之人,哪见过这些高门小姐的诡谲心思啊。这后院的争斗,一点不必朝堂上差!”霜元星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轻蔑。
很显然,他瞧不上温茉言,而且因为今日爬床之事,对她有所迁怒。
寒川彧轻轻敲打着桌面,满脸都是困惑。
他开口说道:“按照卦象显示,这贵人,应该出身不凡、家世显赫、誉名漫天、璞玉浑金。这跟你口中的温茉言,相差甚大啊。”
霜元星接话道:“那她就不是贵人呗,师父,您这一路上,不会只有她给你水米之恩吧?”
寒川彧苦笑一下道:“还真就只有她。因为为师带了一点黄瑾在身上。”
寒川彧将腰间的破布荷包接下来,扔给霜元星。
霜元星下意识接过来,顿时被熏得倒仰!
“哇!这也太臭了,师傅你怎么把屎放在身上!”
霜非臣无奈的开口道:“是草药,可以驱虫。你真的应该多看点书!”
霜元星捏着鼻子,把荷包扔到桌面上,有些委屈的看着霜非臣,他又不是大夫,哪里懂什么草药!
霜非臣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寒川彧,继续道:“师父口中描述之人,实在不像温茉言,单单一个出身不凡,就对不上。温茉言是庶出,其母出身风尘,且已经亡故。其父温长山,如今在兵部述职,官居四品。实在当不起‘出身不凡、家世显赫’这八个字。这卦象,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不等寒川彧回答,霜元星便插话道:“她确实不像,可她二姐却很像哎。”
寒川彧询问道:“你是说,刚刚那个叫做温茉婠的姑娘?”
霜元星点点头继续道:“没错,温茉婠的父亲,是平戎将军温长风,温将军此刻镇守北部边关,手握百万雄兵。这算得上家世显赫出身不凡了吧?众兄弟当中,除了七哥和我,谁不想娶温茉婠啊!娶了她,就等于得到温将军的支持,等于得到百万兵权啊。”
寒川彧笑了笑问道:“哦?那为什么你和戎衣不想娶?”
霜元星坦率的回道:“我不想做太子啊!至于七哥嘛,他不行!”
霜非臣侧眸看向霜元星,语气威胁的说道:“再说一次!”
霜元星嘿嘿一笑:“哎呀,七哥别误会嘛,我是又不是说你那个不行,我是说……你的身体。”
霜非臣微微蹙眉,霜元星立刻噤声。
然而寒川彧也已经明白了霜元星的意思。
霜非臣身中剧毒,体温稍有上升就会昏迷不醒。
他是真的不能娶妻,关键是不能同房,否则洞房花烛之夜,怕是要命丧鱼水之中。
想到这里,寒川彧叹口气,开口道:“戎衣,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