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父母心,若不医人,当真是见死不救,如今一入状态,竟然神圣无比,明月在旁边依照胡青牛的吩咐,准备了干净毛巾二十多条,还有一大桶的热水,屋子里面瞬间热气蒸腾。
胡青牛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俞莲舟身上,拱手道:“我看武当诸位里,你的性格最是沉稳,遇事不慌,那么,等会儿就麻烦你将他的骨头重新捏开吧。”
俞莲舟脸色一变,看了看俞岱岩,当下咬牙点头,沉声道:“好!”
胡青牛又正色道:“不相干的人等出去吧,这等事情,本来对于我而言也不算难事,但是诸位救了拙荆一条性命,我若有一点没有做好,总觉得对不起各位,我一定要尽求完美!”
宋远桥等人站起身来,当下千恩万谢,嘱咐良久,这才退了出来,一个个守在门口,坐立不安。
宋远桥猛一拍头,“还没人通知师父呢!”
清风当下抢着说道:“大师伯,我去告诉师祖这个好消息。”
说完身子一转化作一溜烟跑去见张三丰了,显然要把这一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老人家。
张三丰当日得知徒弟们安然无恙,心下大宽,因此这两天就在山后竹舍内潜心修炼。
清风一路来到了竹舍外,施礼说道:“师祖,胡青牛说他能救俞师伯,甚至俞师伯的武功也可以恢复如……”
砰!
大门打开,一个青影飘过,清风只觉的眼前一花,就见一人从自己的身边跑了过去。
……我靠!什么东西飞了过去?张老爷子吗?他不九十多了吗?活到一百岁就可以飞了吗?你欺负这个世界的牛顿还没出生呢,是吧?不是,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话还没说完呢,就要又走回去?我又不需要刷微信步数!……
等清风又走回到殷梨亭的小院子内,大家一个个站在张三丰身后,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走动地都没有几个。
这时候,殷梨亭的房子内,突然响起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就听着“嘎嘣嘣”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想必俞岱岩的骨头再次被打断了。
然后屋子内又恢复了沉默,倒是院子里面的人心脏越跳越快,眼睛直直地盯着房门。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在这种环境下,就连清风都有些焦躁不安,真想冲进去看个究竟。
“枝桠!”随着一声门响,满头大汗的胡青牛夫妇走了出来,他们身后是俞莲舟,他额头上满是汗水,面色潮红。
大伙儿注意到,胡青牛的脚都是软的,走路虚浮,全靠王难姑扶着他。
张三丰问道:“先生,小徒怎么样了?”
他身后,所有的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清风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被别人挤到了外圈,干着急只看到眼前黑压压一片人头,就是插不进去,气地直打转。
“张真人,”胡青牛一看眼前这老人呢,再听他将俞岱岩叫做小徒,当然明白他是谁了,也不敢托大,当下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这才回答道:“幸不辱使命!”
王难姑笑着补充道:“诸位放心,俞三侠过三两个月就好了,不仅行动与常人无一,就是那功夫,也能慢慢恢复。”
哗啦啦!大伙儿欢声雷动,武当诸侠中,更有高兴地哭了出来的,就是老道士张三丰也是两眼湿润,喃喃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包围圈外,清风也是泪水流淌,哭得很是伤心,鼻涕眼泪同出,
……呜呜,真好,呜呜,他奶奶的,刚才是哪个混账家伙踩了我一脚,丫的,我也需要黑玉断续膏……
晚上,众人摆宴宴请胡青牛夫妇,就连殷梨亭和俞岱岩都出场了,不过是躺在竹椅上。
大家推杯换盏,席间满大箩筐的感谢话自不用提。
到了最后,胡青牛露出意思要告辞离开,王难姑却是看向清风,显然是不想和自己新认的儿子分开。
清风看了看王难姑,又看了俞岱岩说道:“妈,再留几个月吧,等俞师伯完全康复了,我和你们一起下山去!”
“啊?!!”众人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