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看向安西的目光,不免已经带上一丝尊重与敬佩。
在他现在的理解中,安西是一个道德崇高的人,选择以自己的方式来维护正义,还顺便达到满足,找到真正的快乐。
安西知道伯恩完全搞反了因果关系……但他并不打算澄清。
虽然因果关系是反的,但总体来说,大场面上的表现其实没有差别,没有露馅的可能,在伯恩现在理解的这种因果关系对于安西更有利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没有澄清的必要。
于是吃完东西他们就各回各房,睡觉去了,特工也是人,吃饭睡觉可能比普通人更加能捱一些,但充足的睡眠与饮食肯定能让人精力与身体状况更好一些。
反正伯恩接下来要通知的英国陆军情报六局与俄罗斯联邦对外情报局,一个英国和法国就挨着,同一个时区,而俄罗斯莫斯科也在邻近时区,时间也就是比巴黎快了一个小时罢了。
现在凌晨三四点,睡一觉再起来,刚好应该是英俄两地的下午工作时间。
按照安西的说法,咱们乐子人也是讲道理的,整乐子之前先让你睡一个饱觉,免得之后没时间睡或者睡不好。
多么体贴!
两人分别睡去。
而此时,在巴黎,还有一些人睡不了,或者说,睡不着。
因为安西而睡不着。
当然,他们并不是因为沉迷于安西的盛世美颜而睡不着,毕竟他们连安西的脸都没见着……不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只知道一个是布莱恩·米尔斯,另一个,是男的。
唯一说得上稍微有点价值的信息,就只有那张前任法国内部安全局副局长克恩·克劳德在进入直播室自首自杀之前留下的小丑牌。
卡牌已经被送去检验,但是,但凡有点脑子都应该想得到,那上面绝对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别人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能做出这种事的会留下一个如此之大的纰漏吗?
正如卡牌上的图案,那个小丑一般,是在嘲讽着他们罢了。
但不做事也不行,这种时候谁闲着谁压力最大,就和老师布置任务下来班里一大群人全都开始干活结果就你一个在原地玩手机,心理素质好不好不谈,必定被逮出来教育啊!
哪怕是摸摸鱼,做做样子也好……再说,说不定还能走狗屎运,发现了点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呢?
万一真找到了有用的信息,升官发财,近在眼前啊!
抱着这样的心态,一大堆人分为几批在几个地方忙碌,电视台大楼、克恩·克劳德的家里和工作单位、劳伦特·拉勒的家里和工作单位。
没什么大问题,如果忽略两人死前的身份的话。
一个是内部安全局副局长,一个是警察局局长。
这么高的位置都出事了,谁能保证在局里没有这两位的手下,死忠,或者后手?
在没有摸清楚之前,这两个有关当局显然是不能再轻易动用。
故而一个颇显得怪异又有些合理的场景随之出现——
法国对外安全局的人在巴黎四处奔波,到处做事,管制现场等等。
明明是越界的事,此时却只能交给他们来做。
这种涉及特工间谍的事,总不能给军队的人来处理,眼下能用的也就是他们了,毕竟,专业对口嘛!
法国对外安全局,物证鉴定中心。
“这是劳伦特·拉勒,那个警察局局长身上的手机,可以帮我调出里面的通话记录吗?这很重要。”
装着已经破碎的手机的塑封证物袋被递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面相温文尔雅的白大褂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