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嚷嚷着举起钱箱:“下一场是‘碎石’和‘震撼’,你投谁?”
“投了谁……赢了给钱吗?”
青年向上推开夜视镜,眯着眼睛露出和善的笑容:“小姑娘?”
“喔,是个帅哥诶。”
喜丧挑了挑眉头,也顿时多了几分耐心:“想要回头钱是做梦。但如果你押注的赢了,就可以拿到一杯酒!一直到下一场开始之前都可以无限续杯!”
“喝这么急,不会喝醉吗?”
青年挑了挑眉头,伸手摸了一下喜丧的头发、顺着头发摸向耳羽。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你这箱子里只有一个口,怎么知道我投的是谁呢?”
“因为我记性好!还有,我的代号叫喜丧——蓝头发的,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鸟?”
黑头发的小姑娘笑嘻嘻的应道:“拳赛之后要约我吗?我看你蛮顺眼的。”
“我叫理发师。品种是蓝歌鸲。”
理发师微笑着,口中温和的说出了残酷的话:“但我没钱哦。”
“——没钱可不行,小子!”
自带音响的小个子主持人在高台上的蹦跶着,高声嚷嚷着:“给我把他打出去!”
在喜丧身后的那两个沉默的大个子,闻言站了出来。
喜丧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可惜的耸了耸肩。
“熔炉。”
在被两个壮汉包围的情况下,理发师没头没尾的说出了一个词。
“什么?”
主持人愣了一下。
不光他没听懂,那两个壮汉也显然没意识到他说什么。
“原来如此,”理发师嘴角微微上扬,“看来绞杀在他的场子里,也没有那么说一不二嘛。”
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原本沸腾的气氛眨眼间就变得冷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
一个有着牛角的大块头闻言,愤怒的便要向理发师抓去。
“等一下!”
在他身后,喜丧连忙伸手连连拍向了那个壮汉的后腰、阻止道:“这个人是老大的朋友!”
她的个子甚至才刚到这牛角壮汉的腰间,力气更是微弱。
但她这话刚一出口,壮汉的动作就像是按了暂停一般停了下来。
他的眼底并无的敬意——只有畏惧。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下来。”
理发师悠然道。
而直到这时,人们才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右手。
一把手枪从他袖口的阴影处浮现而出。
他横握着手枪、斜向上的抵在了壮汉的膈肌处——如果沿着枪口继续往前,就是心脏的位置。
就在场面僵住的瞬间,一团深红色的火焰自天而降。
在人们的惊呼与退让之下,那团火焰落地之后便膨胀起来、化为人形。
或者说,化为人形的狮子。
绞杀那纯白色的鬃毛飘扬着,即使微微弯着腰也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手臂的肌肉甚至比常人的大腿更粗上几圈。
他身上只穿着宽松的皮毛马甲——那是虎皮的马甲,但又不是普通的虎皮。而是和像他一样,以虎为灵亲、并高度灵亲化的人身上扒下来的皮。
他口中叼着雪茄,瞳孔是如同尚未凝固的黄金一般的暗金色。他的脸上、手臂上、胸口,尽是伤疤。
在他出场之后,整个场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