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守夜!”宛宁从朔严的手里挣扎着想要逃脱。
朔严怒道:“你脑袋都不清醒了守得什么夜,是你保护厂公还是厂公保护你!快跟我回去!”
但是喝醉了的宛宁力气奇大,朔严又不想真的弄伤他,就收了力气,这就导致抓了半天,总是被宛宁逃掉。
两个人在屋子里就跟捉迷藏一样,宛宁一逃脱制裁,就冒出来一个脑袋对韩让笑。
朔严捉住她之后,她拼命的挣脱,等逃出来之后又冲着韩让笑。
三番两次的这样,韩让厉声道:“够了。”
朔严扑通一声又跪了。
“属下该死!”不管什么七八,朔严先把自己骂上一顿。
“既然她硬要留下来守夜,那就留下来。”
“那属下也留下来。”
韩让眼皮一挑,语气凉薄道:“你是嫌一个还不够闹腾?”
“属下不敢。”朔严不放心的看了宛宁一眼,但是厂公都发话了,他也没有办法。
朔严倒是不怕厂公对小六做什么,毕竟厂公就算真要对谁动手,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他就怕小六一时冲动轻薄了厂公,那可就真的完了。
心里担忧着,朔严退出去了,他这一夜可谓是提心吊胆,根本睡不着,当然这都是后话。
韩让屋里,他冲着宛宁招了招手。
“过来。”
说来也怪,在朔严手上皮的跟猴子似的的宛宁,此刻终于乖巧的不行。
不仅乖乖的跪坐在朔严的一旁,还将脸放在了韩让的大腿上。
闹了这么一通,宛宁的精力也见底,她就这样趴在韩让的腿上,开始打起了瞌睡。
韩让见她不闹了,也就不再理会她,转手拿起来桌上的折子,开始看。
月斜星沉,屋里的熏香已经燃烬了,香灰落在香炉里,寂静无声。
因为屋里太过安静,于是呼吸声便显得格外明显。
韩让折子看了大半,目光垂下看了看宛宁,少女睡的很香,长了奶膘的半张脸压在他的大腿,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显得很好捏。
事实上,韩让也的确这么做了。
宛宁被捏的挣扎了一下。
韩让感觉这手感很舒适,所以不顾宛宁的挣扎,又捏了两下。
他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旁的青铜镜,镜子里映照出他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神情一愣。
他在笑吗?什么时候,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了。
愣神的片刻,宛宁已经从他的大腿上滑下去了,咚的一声砸在柔软的毯子上。
韩让还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要笑,就被宛宁吸引了注意力。
他有些惊讶道:“这都没醒?”
宛宁不仅没醒,还翻了个身让自己睡的更舒服。
韩让弯下腰,把人拦腰抱了起来,而后放在了被褥上。
用被子将宛宁完全盖住,他站起来,脱下墨色的外衫,也睡去了。
他这一生自陪伴帝王后,甚少做好梦。
大多数,他会在梦中一遍遍经历小时候的无力感。
今日他没做梦,只是普普通通的,睡到了寻常应该醒过来的时候。
当他醒来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这样的情绪似乎时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的,在察觉到这种陌生情绪的时候,他感到迷茫。
不过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朔严已经敲了门,来请他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