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说话，四只眼睛全部死死盯住招待所的楼门。
过了几分钟，那四旬男子垂下头，拿过手机观瞧。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上面显示着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华佑大厦的一层大厅，前景则是高高大大的刘锐。
看刘锐拎包走路的样子，应该是早上上班时被拍下来的。
那四旬男子盯着照片上的刘锐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要把刘锐的形象深深刻到脑子里。
随后，他抬起头来，再次望向招待所门口。
“师父，现在就盯着目标，能发现什么吗？”
“毕竟现在是光天化日，目标还上着班。”
驾驶位上的男子忽然向那四旬男子发问，口称师父。
那师父摇头道：“白天上班时间肯定发现不了什么。”
“想发现什么，要等到晚上才行。”
那徒弟皱眉问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有必要在这监视吗？”
那师父耐心教诲他：“当然有必要，现在不盯紧了他，晚上上哪找他去？”
“正好，我也带你学学监视和盯梢。”
“想干好私人侦探啊，这是最基本的能力要求……”
刘锐那边，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出头，才离开招待所，回往公司。
他在便道上溜溜达达走向华佑大厦的时候，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缓缓跟随。
赶回公司，刘锐先去了张太升办公室，跟他汇报今天进展。
张太升耐着性子听完，不悦的道：“我上周就跟你说了，让你去招待所的时候，尽量带上家乐，你怎么没听？”
他说的家乐，是他的秘书戴家乐。
张太升也想好好栽培戴家乐一番，所以上周提出，让刘锐把戴家乐带在身边。
刘锐当时答应了，但没把这事放心上。
毕竟，戴家乐作为张太升的秘书，平时公务也挺繁忙的。
刘锐不可能每天都先问戴家乐有没有时间、能否去招待所。
万一戴家乐正忙得要完没完时，让他稍等一会儿，那不是更郁闷？
现在听了张太升的责问，刘锐假作惊奇的道：“难道不是家乐主动找我吗？”
“他哪天有时间，就该主动告诉我啊。”
“毕竟我也不知道他的时间安排，不可能每天去找他的。”
张太升听了这话，也只能没脾气，道：“好吧，我跟家乐说一声，让他以后有时间就找你去。”
刘锐道：“不过我这前期调查评估工作也差不多快完成了。”
“接下来就到协商谈判环节了，是不是让家乐跟着李主任学习？”
张太升嗤笑道：“李金宇？哼，你还真看得起他！”
“我也不是当着你的面说李金宇坏话，那家伙是真不行。”
“别说比你差得远，就算比家乐，可能都差些。”
“他负责谈判环节，估计狗屁都谈不出来。”
“市直机关那些老油子，我应付起来都头疼，何况他李金宇？”
刘锐听得笑起来，张太升这个老油条，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倒有一套。
李金宇确实没什么才干，只是生着一副好样貌罢了。
要不是他背靠王劲松这个董事长，怎能当上董办的主任？
张太升见刘锐发笑，也跟着笑起来，问道：“上回跟你说的那个十大优秀青年的名额，你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