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湄气呼呼的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什么时候不维护自家权益了?”
“啪”的一声响起,却是海一涛拍了桌子。
程海明和李湄见状,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海一涛起身绕出办公桌,站到李湄身前,郑重的道:“海明说得没错,你以后要注意说话。”
“今天的事就算了,但以后一定不能再说自家的坏话。”
李湄瞪眼问道:“海总你也觉得我是在说自家坏话?”
海一涛摆摆手,道:“这都不重要了,从此以后,你多注意就行了。”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忙你的吧。”
李湄不满的瞪了程海明一眼,转身走出屋去。
等屋门关闭后,海一涛皱眉问程海明道:“刘锐那小子,怎么会跑到贵宾楼去了?”
程海明道:“哦,他应该是没事瞎转,乱凑热闹。”
海一涛想了想,道:“从今天开始,我在所里的时候,我会盯着他。”
“我忙或者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盯着他。”
“盯紧了他,看他来咱们所里都干些什么。”
“我有种预感,这小子要比张太升更难对付。”
程海明点头称是,好奇地问道:“你哪来的这种预感?”
海一涛道:“从这小子第一天主动登门拜访,我就有了。”
“这小子应该是年轻气盛,又背靠沈晓舟,想做出成绩。”
“因此他表现得非常积极,还有点想挑大梁的意思。”
“我们不怕张太升那样的老油条,就怕他这样的愣头青。”
“你看好了他,千万防着他再打听贵宾楼的事。”
程海明点点头,道:“他应该没听说过贵宾楼的事。”
“估计也不会往深里打听,只是好奇的随便问问。”
“再说咱们账目都做平了,他们肯定查不出来。”
海一涛望着窗外出神,过了会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刘锐那边,并没有真的回公司。
他走出七八十米,回头看程海明已经不在招待所门口看着了,便停下了脚步。
“本来就没找到好的切入点,程海明又如此戒备,我可该怎样入手调查呢?”
站在路边一株银杏树下,刘锐很是发愁。
很显然,想调查清楚贵宾楼的种种猫腻,必须要找到内部人士相助。
这个内部人士,要么是招待所内部负责贵宾楼工程或者经手资金的人,要么是承包工程的人。
承包工程的人就不要想了,一来找不到,二来作为直接获利者,他们也不会透露其中猫腻。
而招待所内部负责贵宾楼工程或者经手资金的人,估计也被幕后老板喂饱了。
指望他们放弃已得好处,也不太现实。
至于李湄,很显然是外部人士,跟她嘴里打听不到什么内幕。
刘锐甚至怀疑,李湄都不如黄国强掌握的情况多。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大坑,却束手无策?”
刘锐正在发愁,从旁边一座茶舍中,“噶的噶的”走出一个穿高跟鞋的婀娜女子。
此女走得很急,高跟鞋踩在地上,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声声入耳。
刘锐听到耳中,下意识转头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刘锐昨天在市府大院里就见过、今天上午又正式认识了的市招待处办公室主任董若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