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程慕清的手顺着他的衣领,一路向下,“你猜呢?”
衣带散落,帷幔低垂,遮住了一室春光。
夜幕漆黑,繁星璀璨。
天空星河流转,浪漫而悠长。
……
梅雨时节,今年的汛期似乎提前到来,京城开始下起了暴雨。
皇城。
连绵细雨浇在皇城,打湿了朱红色的石墙。
黄色的琉璃瓦上,雕刻着的青铜小兽被雨水洗刷得变换了一个颜色。
“父皇,孩儿愿前往巴蜀,筑大坝,安抚百姓。”
林砚站在百官之前,朗声请命。
大殿上,站满了熙熙攘攘的人。他们身上的官服还带着潮气,有些甚至已湿了半边身子。
殿前,一个身影在黄纱中晃了晃。
李澜一眯了眯眼,走上前,俯身在营帐边,低声重复着林砚方才的话。
“咳……”林砚对他这个行为很不满,清了清嗓子,想以此提点他。
“太子殿下的嗓子怎么了?”
一侧的似王似笑非笑的看向林砚。
“刚刚话说得太多,便清了清嗓子。”林砚笑笑。
“那过后,臣弟派人给您送些润嗓子的药。”
“那便多谢了。”
在场臣子皆感受到两人之间存在的不和谐气氛。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吵什么?”
仅仅三个字,便将如今诡异的气氛打破。
二人连忙低下?身,安静的伫立在两侧。
“赈灾,就交给齐王吧。”
“什么!”
似王诧异的惊呼出口,他以为这个笼络人心的机会会落入林砚手中。没想到,居然会被林珩夺走?
既然林珩能,是不是他也能?
他想说些什么,却见殿前的李澜一对他微微摇了下头。
“怎么?”
晋明帝声音浑厚,语气不急不徐,“不行?”
“儿臣不敢。”似王低下头,恭顺退至一边。
“齐王破了赈灾银一案,去巴蜀赈灾的事,也当让他来。”晋明帝道,“毕竟,从一而终。”
“陛下,赈灾银一案,似王也是有参与的。”一旁的李澜一默默开口提醒。
“那似王也一同去吧。”
似王心中一喜,脸上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扬了扬唇,“儿臣遵旨。”
林砚心中虽然不解,但面上却依旧淡淡的,完全没有对此事不满的样子。
“呵呵~”似王高傲的朝林砚看去。
对方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依旧挺直身板,一言不发的站在原位。
还挺能忍。
似王心中吐槽。
“其他爱卿还有什么需要讨论的?一并说出。”
当下,便有官员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晋明帝很讲究作息规律,便在众人讨论过后,按着自己的想法,一一差人处理了去。
退朝后,有不少大臣聚到林砚身边。
“齐王殿下待在府上,陛下怎么还能想起他?”
“太子殿下,齐王这是要与我们对立了吗?”
“那我们要下手吗?”
林砚被他们说得有些烦,他摆了摆手,将这群人驱走。
刚下几个台阶,他又觉肩膀一沉。
“太子殿下,别这么着急走嘛。”似王笑着将手安在他肩膀上,“知道我与齐王去赈灾,心中不高兴了?”
林珩抬手,将他的手想另一侧扒拉开。
“呵呵~”似王笑了笑,没因他这个举动生气。他甩了甩手,“这也许就是命~说不准,最后……皇位,父皇会传给老七。”
林珩眼皮不自觉跳了一下。
“你在害怕,在担心吗?”似王笑,“你也有今天啊~”
林砚没被他说的话激怒,脸上的笑容反倒愈来愈深,“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四弟何必这么急切的打压我?”
“哈哈~打压?现在不是我打压你,而是你的亲兄弟——林珩,在跟你对着干。”似王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
林砚向前一进,直视他。
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但似王却觉得四周空气稀薄,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林砚给自己带来的威压。他直直的盯着他,不肯退让。
……
阴沉沉的天空中,忽然打了几道闪电。
闪电亮起的瞬间,照亮了整片天空。
程慕清被雷声震醒,她微眯着眼,将头搭在额前。她感觉浑身都像是散架了般,使不出一点力气。
“阿清?”
程慕清微微偏过头,看向靠着自己肩膀,抱着自己的少年。
少年眼中带着初醒时的迷茫,干净清澈,又带着还未消散的情意。
程慕清嗓子有些干,闷闷回了他一个“嗯”。
“还好吗?”林珩微微睁眼,亲吻她背后的伤疤。
这片烫伤,是为了救他受的。
“还好……一开始有些疼,但后面……还挺舒服。”程慕清回味了一下。
后期,她还是蛮享受的。
“那……”林珩加紧了拥抱,嘴唇凑到她耳边,“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我要沐浴~”程慕清一把推开他。
昨夜两人折腾了许久。
虽然知道原理,但到底没实践过,两人磕磕绊绊,忙的浑身大汗,才悟出其中诀窍。
现在,程慕清觉得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十分不爽利。
“我去沐浴。”她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滑落下来。
林珩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我去叫今夕给你准备水。”林珩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回床上,“你再休息会。”
“哦……”程慕清默默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林珩越过她,抓过地上散落的外衣。
“你好瘦呀。”程慕清戳了戳他平坦的小腹。
“会壮起来的。”林珩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他将衣服松松垮垮系好,俯身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才依依不舍的下床。
他走出房门,叫来今夕,差她准备热水。
热水很快便被送到了耳房。
林珩遣走一众侍女,回东次间,将程慕清打横抱起。
“你要……侍奉我沐浴?”程慕清圈主他的脖颈,笑嘻嘻的问他。
“嗯。”林珩笑着看她。
两人进了耳房,不一会儿便听得水声哗啦哗啦的响。
再次从耳房走出时,程慕清瘫软的靠着他的胸膛,两人身上的衣服已完全湿透。林珩脸上的水渍都未擦干,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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