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一身白衣,仪表堂堂。
朝清秋揉了揉额头,他没想到原本一场好好的流觞曲水到最后竟然隐隐涉及到了秦楚两国的恩怨,更没想到,这个柳白也在此地。
柳白不远处,腰间挂着一卷书的慕容龙渊朝着一旁的黑大汉子笑问道:“阿德,此人与江南的柳白衣可有关系?”
黑大汉子轻声道:“公子,此人就是那江南柳白衣的独子,柳白。”
慕容龙渊点了点头,眯眼而笑,“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东都城果然是个好地方,公子我都有些不想回瀚海了。”
-------------------------------------
高台上,纪归幸灾乐祸,叶士诚愁眉不展。
宋慕与楚英争辩之事原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他抛出这个议题之时就已经想到了两种结果,一种是宋慕力压当场,出尽风头。另一种也无非是出个楚英这种人物,能够和宋慕争辩一二。
以他院长之尊,完全能够压的下去。大不了事后一人各打五十大板,给朝堂上那些人个面子就是了,谁还不曾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少轻狂过?
可而今许望和柳白这些楚人插上一脚,事情便复杂了许多。
这些年秦楚之间虽然有了些来往,可两者之间毕竟是世仇,当年是大秦用铁骑把楚人赶过江去,那时死了多少秦人,又死了多少楚人,谁都记不清了,死仇唯有以死解。即便是而今的李恪已经贵为大秦丞相,这些年为大秦鞠躬尽瘁,做下了不少大事,可朝堂之上,依旧有不少人想要将他拉下马来。
叶士诚望向一旁微笑不言的孟川,“老孟,你看事情咋收场?”
纪归插嘴道:“砸收场?叶瘦子,你抛出这个议题之时可不曾问过咱们的意思。”
叶士诚也不理他,只是望着孟川。
四人算的上是同气连枝,每次碰到大事,也总是孟川拿定主意。
孟川只是笑了笑,“等等便是。”
-------------------------------------
曲星池旁的不远处,一个黑衣中年人坐在一张木椅上,以手撑着下巴,“小恪,这次真是不虚此行,看了一场大戏。”
侍立在一旁的大秦丞相李恪闻言笑了笑,“臣早就说过要陛下多多出门走走,能见到不少有趣事。”
赢彻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身侧另一人,“朕自然是想多出来走走的,可惜身旁总是有人拦着,朕也难过的很。”
藏在黑袍里,带着狰狞面具的二掌柜轻声道:“陛下千金之躯,每次出行都要有人跟随,太过浪费人手了些。”
赢彻不以为意,伸手指向曲星池旁的许望,“这个书生有些意思,朕看有些像你们两人当年嘛。”
李恪笑道:“臣以为还是像臣更多些。”
二掌柜也是向前一步,“臣以为不然。”
赢彻左右看了看,大笑着起身,“能被你们两人同时看中,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你们各凭本事就是了。好戏已经落幕了,咱们也该走了。”
李饹道:“陛下,此事当如何了结?”
今日之后,只怕朝中会有人针对许望。
赢彻笑道:“我大秦的尊严都是大秦儿郎们在疆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如何容不下他国之人的不同言语,而且那个读书人说的也很有道理嘛,难道些许言语便要找人拼命不成?若是朝堂之上有人容不下,你只管出手,说不定还能有意外之喜。”
“派个人告诉叶院长,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