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 夫妇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相比于前一个猜测,他们明显更倾向于后者。
所以——
“我要亲自去一趟。”沈流坚定的说道。
云川跟安远接壤,是她下一步打算占领的地方,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出差错。
沈流本以为男人会拦着她,结果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就拉着她的手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在做下决定到出发不过短短一天时间。
沈流知道这次情况严重,所以没敢托大,带了足足的人手。
除了韩顶送过来传信的兄弟外,她又叫了数十个阁内身手极好的弟兄,然后一路疾驰赶奔云川。
此时云川城里正如沈流想的那般,十分混乱。
各个城门都有官兵把守,只许进不许出。城内百姓都躲在家里,各种铺子也开不下去了,但唯有一条街上还在灯火通明。
“王老板别走啊,我这还缺一个弹琴的,你的手长得不错,定然技艺非凡。”坐在软垫上的女人肥头大耳,头发凌乱的抓着王构不放,在她旁边另有一群人在起哄,她们各个怀里都抱着男人,一边嬉笑一边做着让人作呕的动作。
王构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他开的是高雅的乐坊,寻常客人来这里多是听听曲、看看舞,极少有过夜的,更别提当众羞辱了。
可此一时彼一时,他不得不低头。
“好,赵大人想听,奴家弹就是了。”他放下手里的扇子,跪坐到了一旁。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顿时有如清泉一般的乐声传了出来。
“不错不错,就是太素了点。你,还有你,给老娘跳一个,一边跳还要一边脱衣服,不然我就宰了后院的那些小崽子!”赵元粗鲁大喝道。
屋内众人纷纷在心里咒骂,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因为之前有人看不下去以命相搏,结果杀了十个女人,也搭上了一个八岁少年的命。
以十换一绝对划算,可一边是山匪恶霸,一边却是无辜的稚童。若非赵元等人用孩子们的命威胁,以王构等人的武功怎会乖乖就范。
“快点,跳!”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乐人只能强忍屈辱,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王构的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乱,就在他控制不住要鱼死网破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呼,“起火了,来人啊,快来救火啊!”
外面风大的很,若是着火可不是小事。
当即赵元等人也没有寻欢作乐的性质了,她们慌忙跑出去,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兄长,我们也逃吧。”一名脸上红肿不堪的男人急忙道。
王构咬咬牙,最后还是不忍,“要走的现在立刻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了。不想走的就跟我一起去救孩子!”
“兄长!”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