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有了之前的插曲,沈流再看顾知行,总觉得有些尴尬。
可男人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他摘掉面巾,把窗户推开一条小缝,“沈小姐,你来看。”
沈流依言走过去才发现,原来从这客栈的后窗户,能够看到对面大宅的院子。他们追的那伙人,此时正在从车上往下卸东西。
“没错,那个坛子缺了一块,是我留的记号。”沈流激动道。
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已经跟男人靠得极近了。
“沈小姐……”
“嗯?”沈流一抬头,正撞上男人的下巴,那银色的面具歪了一角,露出小半张侧脸。
好熟悉的感觉。
“你……”沈流下意识抬起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沈小姐可是又无聊了,所以把我当成了乐坊里的小侍?我倒是不介意春风一度,就是不知道沈小姐睡了之后,可愿意对我负责啊?”顾景恒迅速调整好面具,嘴里不饶人的冷刺道。
被他这么一说,沈流立刻冷静下来,“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我这样的人能嫁给沈小姐,是我的福气。”沈流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退无可退,他才哑声道:“沈小姐,你的后院留了我的位置吗?”
沈流:“……”让你手贱,让你手贱!非要扒拉那一下,现在出事了吧!
“顾坊主说笑了,你若愿意,定然能够嫁得如意妻主,做当家正夫。”
“我愿意,沈小姐愿意吗?”顾景恒再次逼问,他也不懂自己此时在做什么,但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眼看着对方越说越离谱,沈流干脆挑明道:“顾坊主,我早已有了心上人,我发过誓,这辈子只有他一个。”
顾景恒手一用力,生生捏断了一旁椅背上的横木。
“哦,是吗?”他极力克制住杀人的冲动,自虐般的说道:“江寒卿乃安远第一公子,沈小姐对他情根深种亦是理所应当。”
“停,你别恶心我,那人不配。”沈流一想到之前的传言,就觉得阵阵作呕。
顾景恒稍微好受了一些,“不是江寒卿,那可是宋氏兄弟,听闻他们性情一冷一热,很是招人疼”
“顾坊主,你是故意想让我吃不下晚饭吗?”她除非脑子坏掉了,才会喜欢那种白眼狼。
“难道是不常见人的三夫侍?”顾景恒从脑海深处把这人翻出来。
沈流眉头皱得更深了,“顾坊主,不必猜了,那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他是我唯一心爱之人。”
顾景恒:“……”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小姐是觉得我好糊弄吗?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清楚的很,你那夫郎不是被你厌弃……休了吗?”顾景恒强忍心痛,念出最后三个字。
沈流同样心头郁郁,所以没发现他的异常。
“不是休夫,是和离,是我留不住他。”
“不可能!”
沈流诧异的抬起头,“顾坊主,我提起自家夫郎,你为何这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