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和离或者降夫为侍,你自己选。”沈流受制于人,可她的想法丝毫没有动摇,甚至更加坚定。
“你就不怕死吗?”顾景恒突然靠近,咫尺间的黑眸里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你不会。”若是别人说这话,沈流肯定会惊慌失措。因为以那个冒牌货的手段,她一死她就会来。说她是恃宠生娇也好,愚蠢自负也罢,她就是知道,顾景恒绝对不会伤害她。
四目相对。
明明行凶的是顾景恒,占据上风的也是他,但感情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他下不了手。
“沈流,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他一把把人推了出去。
“砰——”
沈流失神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她知道跟这一起关上的,还有顾景恒的心门。
他不会再原谅她了。
这分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又是一夜未眠,沈流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要咽气似的。
永福来送早饭的时候,差点被吓晕过去。
“家,家主,你没事吧?”
沈流摇摇头,她接过筷子,神思倦怠的问道:“我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半的小厮还有家人,他们拿钱回了家,一小半选择跟相好的走了,现在府上除了沈风管事外,就剩下六七个人。”永福有些落寞的说道。
沈流了然,并不觉得意外,她又问道:“江寒卿几个还老实吗?”
“徐青闹了一阵,他不肯走,话里话外是在说,白烟琅要回来了。”对于这个前任大管家,永福知道的并不多,只听说是个厉害人物。
“白烟琅?”她都快把她给忘了。她记得前世这人跟冒牌货斗了许久,要不是徐青高密,他很可能就上位了。
“不用管他,再闹就饿他几顿,留口气就行。”等她办完事回来,会带着这几人一起上路。
“你……春明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沈流心情复杂的问道。
永福早有准备,他小心翼翼的回禀道:“今早我去看过,屋里东西都在,但人不在了。对了,正……顾公子还留了这个。”
沈流颤抖着手接过来锦囊,里面不是什么绝情的书信,而是一张钱庄的兑票。
一百万两。
他把她给的钱百倍还了回来。
“把这东西送去顾家,记得要亲手交给顾太夫的手上。”她知道顾景恒私下置办了几个铺子的,但一百万两应该是他手头所有的钱了,她不能要。
永福领命去了,可没一会他就跑了回来,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