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夏一怔,下意识的问:“这么快就走?”
她还没来得及赎人。
季如玉眯了眯眸,语气古怪的问:“怎么?你舍不得走?”
云倾夏连忙摇头否认,“没,只是……”
话音未落,季如玉拽着她的衣领往外走。
“本公子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云倾夏扑腾了一下,眼巴巴的盯着笼子看。
那老鸨倒是没拦着。
反正季如玉钱已经给了,要走要留都无所谓。
云倾夏就这么生生被拽了出去。
离开南风馆的后,云倾夏在门口眼巴巴的盯着窗户看。
见状,季如玉气不打一出来。
他阴阳怪气道:“这么舍不得啊?看来你没少来这种地方,也不怕得病。”
云倾夏瞬间就炸了,“谁说我常来这种地方了?我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好!”
季如玉嗤笑一声,显然是不信。
“第一次来就熟练?这地方这么偏,不熟悉的话很难找到吧?”
云倾夏哑口无言。
她不能和季如玉暴露系统的存在,又不甘心白白被讽刺。
于是牙尖嘴利的反驳道:“你不也进去了吗?还说我是断袖,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
“你!”
季如玉伸手扣住云倾夏的手腕,桃花眼微微眯起,含着几分危险。
云倾夏被吓了一跳,以为季如玉是想打人。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这四下无人,季如玉要真对她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
惜命的云倾夏瞬间认怂。
“季、季师兄,你冷静点,别冲动行事……”
耳边传来少年发颤的声音。
季如玉看着云倾夏微红的眼尾,神情有些怔忪。
回过神后,季如玉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几天前,他做了个梦。
一个有关云倾夏的梦。
梦里,云倾夏穿着那日的襦裙,巧笑嫣然的圈住他的脖颈诱惑他。
偏偏他真上了勾。
一夜无眠。
从那场旖旎的梦中醒来后,季如玉脸色难看。
难不成他被云倾夏感染,也变成断袖了?
他不好男色,今日会去南风馆一方面是为了逗云倾夏玩,另一方面是为了检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种癖好。
事实证明,他见到那些男人只会觉得恶心,生不出半点旖旎的想法。
就连看到那所谓的花魁时,心底也没有丝毫感觉。
反而不由自主的将花魁与云倾夏放在一起比较。
那也算花魁?
没云倾夏长得好看,没云倾夏白,腰没云倾夏细,唇也没云倾夏红。
这么想着,季如玉的视线落在了云倾夏脸上。
少年小脸皎白,因为害怕,眼尾泛着微微的红意。
视线下移,能看到少年的唇。
唇形饱满,色泽红润,看起来很软的样子。
季如玉鬼使神差的微微俯身,想尝一尝那点朱红的味道。
夜风轻拂,气氛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