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坤兴还是长平,对于秦朗这边都是毫无影响的。
他之前会去金陵娶亲,现在依旧会去金陵。
金陵官绅士子们的议论声他不是没有听到,而是认为这些根本就无关紧要。
崇祯帝对他的上书疑神疑鬼,可事实上秦朗仅仅是在巩固自己的人设。
他不信自己的那封上书会只有崇祯帝看到,那里头的内容早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他这个愣头青的形象就更完美了。
等到日后跟官僚士绅集团有大幅度接触的时候,他就是再不给人留颜面,那也不会有人意外,因为他秦朗很早时候就不是一个会给人留任何颜面的主儿了。
“怕什么怕?鞑子都已经派人来齐鲁招抚了,你觉得他们会看着齐鲁不动吗?”
还没把李自成赶到黄河以北呢,鞑子就派出了户部侍郎王鳌永来招抚齐鲁。
郭升已经领兵退往中原了,但刘泽清依旧屯兵聊城,动也不动。
他不是害怕李闯军,而是害怕八旗鞑子。
清军的兵锋已经巨鹿、南宫了,不管是继续往南追入中原,还是分兵一部跨入齐鲁,都是一步之遥。
刘泽清到现在依旧不敢略八旗兵锋芒。
所以,因为白太海搅起的波动虽然让西路清军久攻大同不下,很是为田见秀整合河东人力物力争取到了必要的时间,但李自成南路军的拉跨,依旧叫秦朗看到了原先的历史轨迹。
所以他都敢肯定,鞑子南下齐鲁就是必然。
别看崇祯帝下令后衡王朱由棷在青州搞得有声有色的,刘泽清也挡住了郭升,登莱也在迅速兴办团练,修筑坞堡,但这些都是虚的。
等到八旗大军南下,那时候就是潮水退下的时候,而只有潮水退去了,大家才知道谁才是真正在裸泳的人。
到那时候八旗兵锋直指江淮,秦朗就是想留在金陵,崇祯帝怕也会催着他尽快回程。
而至于说,崇祯帝在他抵到金陵的时候,就立马操刀子杀人。呵呵,不是看不起自己的丈人,崇祯他还真不是这样的雄主。
“有这个闲工夫,就多干点实事去,别在我跟前逑着了。”
秦朗挥手把人都赶走,一群大老爷们围着有什么好看的啊。
整个人身子扭曲的外在锦缎棉垫里,别看这都夏天时候了,秦朗这屋子是一点暑气都没。
也没有在四角放冰山,完全是靠凉水冲温。
这几间屋子在建造之初就留出了足够的空隙,墙壁里,屋顶上,再加上地下铺就的火龙,那也能顺利的插上铜管,都可以说一根根铜管已经把整个房屋给笼罩起来了。
这些铜管被接入同一根粗管中,粗管再连接到一个水斗里,最后用畜力水车把地下冰凉的井水送到顶端的水塔上,水塔里有通道与水斗相连通。
如此的,冰凉的井水便就一刻不停的从房屋的屋顶、四壁乃至地板下流淌去,流淌到后院的水池中,不断的流动着的井水,再多的热量也能带走。
而且还没有冰山散发的寒气。
大夏天里秦朗都不知道过得有多舒服。
这就是财富的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