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管你收伙食费和住宿费也是无奈之举,为了帮补家用。
如果我的钱够花的话,哪里用得着收你的钱呢……”
阎埠贵拐着弯吧啦吧啦一大堆,总结就一个意思,没钱,一个子都没有。
三大妈在旁边夫唱妇随:“你打零工好几年了,手里总会有点积蓄吧?
于莉也工作几年了,她的兜里肯定也有点钱吧?
你们都要结婚了,将来就是两口子,你们的钱凑一凑,这酒席不就办起来了吗?”
“就是,听听你妈说的多有道理。你和于莉两个人凑钱把酒席办起来了。
到时候我和你妈没钱多出点苦力气帮你办喜事,酒席可以在我们这屋子摆。
客人吃完后都不用你们这对新人收拾,我和你妈辛苦一些帮你们搞定了。”
阎埠贵扶了一把鼻梁上的小眼镜,眯着一双小母狗眼,心里面的小算盘算的啪嗒啪嗒响。
他和三大妈忽悠这大儿子和儿媳自掏腰包办酒席,酒席在他的屋里办,说的好听叫客人走后他和三大妈帮忙清理战场,其实就是把剩饭剩菜全部收入囊中。
白吃大儿子一顿赢一次,把剩菜收入囊中赢两次,完事以后再用这些剩菜做成饭菜让大儿子和儿媳吃收伙食费赢三次。
在心里面盘算着这些,阎埠贵有一种秦始皇摸电线杆子赢麻了的感觉。
不亏是他,就连儿子结个婚都能整出一个赢三次的局面。
不过这一回大儿子阎解成是有备而来的,他已经和于莉商量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就想着占这便宜老爹的便宜一次,哪能让阎埠贵说几句话就打发了呢?
“爸、妈,我说你们也太能算计了吧?
于莉都没有嫁进我们阎家的大门呢,你们就让我打她的钱的主意,这像话吗?
于莉会怎么看我呢?于莉的家里人又会怎么看我呢?不得把我看扁了吗?”
阎解成反驳道。
这话让阎埠贵和三大妈陷入了沉思。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是啊,儿媳妇都没有正式嫁进家门呢,打儿媳妇腰包的主意确实有些不妥,就算儿媳妇肯吧,传开了也免不了被人笑话。
阎埠贵虽然爱占小便宜,但一直以来秉持这小节可以损,但大节不能亏的理念,除了抠门多多少少要点儿脸,起码表面上的面子不能丢,毕竟他以读书人自居。
阎解成见阎埠贵已经沉默了,就知道有戏,所以乘胜追击,继续说道:“爸,你猜的确实没错,我呢,打了几年零工攒下了一点钱,买了新被褥和暖水壶后还有一点点剩余的,摆个两桌酒席应该够了。
可是咱们家亲戚多啊,咱们家和老妈娘家得来几个吧?院里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你得一户叫一个?
光是院里就二十多户人,院里的人加亲戚还有我们一家人,两桌根本就坐不下。
还有,你不是说得讨好后院的李烨吗?说他在红星轧钢厂里人脉很广,讨好他将来把我和解放解娣都弄进轧钢厂里端铁饭碗。
你想让人家出那么大的力气,总不能只请李烨一个人吧?他的媳妇娄晓娥得一块请吧?
你看,新的问题又来了,他家两口子都请了,别人家只请一个,别人恐怕又会说闲话。
总之,话我说到这里了你就该明白我不是开玩笑了吧?没你们的支持,这酒席我真办不了。”
阎埠贵那双母狗眼转来转去,这回他确实没办法拒绝这大儿子的请求。
因为阎解成的分析都很有道理,这些都是问题。
阎埠贵沉默了,三大妈和阎解成同样沉默了,整个阎家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阎埠贵方才开口说话:“行,你有多少钱就出多少钱,不过钱你得马上交到我这里,有不够的我和你妈再掏钱补,你看行不行?”
这必须得行啊!阎埠贵这一毛不拔的铁公子都答应不够掏钱补。
如果这是真的,阎解成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爸,这可是你说的,我这里就只有十块钱了。
十块钱给你,要怎么请人你来安排,怎么办酒席你来操办,反正我都听你的。”
阎解成把十块钱拍在桌面上后人兴奋的一熘烟跑了,感觉自己终于占了一回这抠门老爹的便宜。
三大妈同样觉得非常奇怪:“当家的,这不符合你一贯的办事风格啊。
按刚刚解成的计算方法,咱们得请二十多个人,加上咱们自家五口人和于莉,两桌肯定坐不下,起码要三桌。
这绝对要亏本,我们得贴钱。”
三大妈为要掏钱感到担忧,而阎埠贵呢,面带笑容:“嘿嘿,解成觉得自己很聪明,把十块钱丢给我,让我帮他办这个酒席就能占我的便宜。
他还是太年轻了,小狐狸哪里算计得过老狐狸呢?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们不仅不用贴钱,还有钱可以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