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头,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呀?”
“哎哟喂,我还以为鬼追到身边来了呢。”
“小光头,吓坏我肚子里的孩子,老娘可饶不了你!”
小光头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大肚钱、大毛和傻姑一大跳。
“傻姑姑姑,你肚子里的孩子吓坏了的话,我牺牲我自己,帮伱重新怀一个,怎么样?”
小光头朝傻姑不怀好意地一笑。
“奶奶个熊,吃豆腐吃到老子头上来啦?老子今天晚上让你去地底下怀!”
大毛从惊慌转为愤怒,伸手去抓小光头,可抓了好几下,没有抓住他。
“嘿嘿,大毛兄弟,我的脑袋被九斤师傅剃了个金光灿烂,我的衣服被杀猪佬撕了下来,你估计一下子抓不住我。你还是消消气,看里面的好戏开演吧。”
小光头闪身到上海阿姨身后躲起来。
“去去去,不要拿阿拉当盾牌,小心杀猪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下子结果侬!”
上海阿姨反手一抓,刚好抓住小光头的裤腰。她用力一拉,小光头往前一个趔趄,踉踉跄跄撞向老院子的大门。
“哎呀,要坏事!”
杀猪佬想要过去抓住小光头已经来不及,小光头的整个身子已经撞上老院子的大门。
桂花树下的人全闭上眼睛,可迟迟没有听到小光头身体撞在大门上的那一声轰响。
咦,大门怎么开啦?
等大家睁开眼睛,老院子的大门已经敞开,里面传出越剧的唱腔。
上海阿姨、杀猪佬、大毛、傻姑、大肚钱等忙不迭涌向老院子。
老院子里只有主屋厅堂的八仙桌上点着两根蜡烛和三柱清香。
烛光摇曳,香火幽冥,阴森恐怖中一位白衣女子长袖轻拂,穿梭于一块块悬挂于房梁上的白布间。
八仙桌前下跪一人,只见他头触地,股高翘,体如筛糠。
白衣女子扯动一块白布,哀声唱道:
“阎王爷降下勾魂的令,
不枉我回阳间一趟。
为替我女儿把仇报,
我要先审你一审!”
白衣女子唱完尖叫一声:
“黑白无常何在?”
“白无常在也!”
“黑无常来矣!”
白布后闪出一位头戴白帽之人和一位头戴黑帽之人,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脸面一白一黑,嘴上各伸长长红舌,长及腰间。
“黑白无常,阎王有令,现将恶人交与你俩审问,若他老实招供可饶他性命。若他不思悔改,立马捉拿至阴间服罪!”
白衣女子一声长长的拖腔之后,水袖一甩,悄声隐于白布间。
“得令!”
黑、白无常一左一右立于八仙桌旁。
一阵阴风吹过,灭了烛光,只剩三点香火幽幽闪耀。
“恶人,本无常问你,为何要三番五次陷害李家小女?”
黑无常率先问话。
“我,我,我没有陷害她。”
下跪之人颤声回答。
“还嘴硬?小鬼,掌嘴!”
白布后闪出两个黑影,上前对准下跪之人的面孔一顿猛抽。
“招与不招?”
“无常大人,不是小人有意想要陷害她,是小人实在太爱她。”
“休得胡言乱语,你爱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