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咩姐姐是不是叫错了呀?”
小强仰起小脸问唐青。
“小咩姐姐怎么叫错了呀?”
唐青俯下身子问。
“我叫外公外婆,她叫爷爷奶奶。我叫爷爷奶奶,她却叫外公外婆。”
小强疑惑的小脸看看自己的爷爷奶奶,又看看自己的外公外婆。
“小强,小咩姐姐没有叫错,那样的话爷爷奶奶不光只有爷爷奶奶可以做,还可以做外公外婆,外公外婆也不光只有外公外婆做,还有爷爷奶奶可以做。”
唐青绕口令如的向儿子解释。
“妈妈,我懂了,爷爷奶奶以后不但只有我这个孙子,还有小咩姐姐这个外甥女。外公外婆不但只有我这个外甥,还有小咩姐姐这个孙女。我和小咩姐姐以后就是亲姐弟,我们是一家人。”
“小强,你真聪明!来,妈妈亲一个!”
唐青搂过儿子。
“我也要新妈妈亲一个!”
小咩跑到唐青面前。
“那我也要新妈妈亲一个!”
小强跑到李丽面前。
“亲!”
“亲!”
李丽见自己的女儿亲热地偎在唐青怀里,自己也搂过小强,双眸禁不住一片模糊。
唐青第二天到店里稍微有些迟,因为昨天晚上小强、小咩和她一起睡。
虽然自己没有睡好,但精神比任何一天都要好。
“我家有个小九妹……”
“九斤师傅,心情不错呀,唱越剧呢?”
包打听一瘸一拐摇摆进人民理发店。
“你不去赚正月铜钿,来我店里做什么?”
正月头几天,剡城的出租车、黄包车一般都会涨价,比平时要贵几元。唐青知道包打听他踏黄包车这几天不是贵几元的问题,他直接给你来个翻倍,反正大过年的一般不会计较。
“九斤师傅,我剃头。”
“你那几根癞丝毛用得着我剃吗?自己拿把剪刀对着镜子咔嚓几下就好哉。”
“九斤师傅,今天你要给我做一个发型,最好是钱行长那样的‘三七分’。”
“呦呵,还知道‘三七分’啊?那要不要再给你烫一下染一下?”
“那感情好,谢谢九斤师傅!”
包打听一屁股坐上理发椅。
“先付钱。”
唐青手伸到包打听面前。
“好!”
包打听掏出一张五元纸币放到唐青的手上。
“不够。”
唐青的手还摊在包打听面前。
“噢,好,是不是烫要贵一点?”
包打听又掏出一张五元纸币放到唐青的手上。
“还不够。”
唐青的手依然摊在包打听面前。
“还不够?”
包打听犹豫。
“你不是要染吗?”
唐青的手向前伸到包打听的嘴巴下。
“对,还要染。”
包打听哆哆嗦嗦再掏出一张五元纸币,迟疑好一会才放到唐青的手上。可唐青没有缩回手,还是笔直地伸在包打听面前。
“九斤师傅,你是不是有点激动?我一下子给你三张?”
“激动你个猪大头,不肯给钱就下来,我还要做其他生意。”
唐青手一扬,那三张五元纸币拍在包打听的脑门上。
“九斤师傅,你什么意思?不想给我剃头也就算了,怎么敲我竹杠?”
包打听赖在理发椅上不下来。
“我敲你竹杠?你这几天踏黄包车多少一个?还有,烫和染难道也只要五元吗?”
“那我不烫不染了。”
“不烫不染也不剃了,你给我下来!”
唐青拖死狗一般将包打听拖下理发椅。
“哼,威风什么?要不是今天大肚钱叫我过去大酒店领钱,我才不剃什么头呢。”
包打听嘟嘟囔囔走出人民理发店。
“你站住!”
唐青喊住包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