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站在地下室之前,数着为数不多的子弹,有些心疼。
由于答应了母亲不要杀人,所以刚才击败屠龙小队,凯撒用的是华夏带来的周公一型麻醉弹,弹药不多了,他要省着用些。
“谁叫你们注射了弗里嘉的解毒剂,还要费我这一番事情。”凯撒挪开挡在地下室前的小队成员,他们正处于深度睡眠之中,无论怎么做都不会醒来。
站在地下室之前,凯撒有些感慨,他曾经来过这里,在这处地下室中,有着家族最好的生物实验室,也有着那些被冬眠的长老们。
他们每一个都是曾经为加图索挥洒过汗水与精血的家主,现在用炼金技术着自己苍老的生命,如同干尸一般等待着自家晚辈的唤醒。
凯撒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为什么被庞贝带着来觐见那些长老们,但听着他们那些来自罗马皇帝的名字,看着那副干尸都不如的样子,凯撒只觉得深深的厌恶。
那是对生命的亵渎,很难说这些长老们还活着,他们每一丝的肌肉,每一寸的皮肤都在渴望安宁的死亡,但那接近腐朽的大脑却还贪婪地渴望着永生。
“或许应该结束了。”凯撒从背后取下借来的武器,路明非给予的斧子握在右手,按照他的说法,这把斧头不亚于诺顿铸造的七宗罪,其名为:“自由”。
它曾经给予龙王死的自由,现在或许也能将那些衰朽的藤蔓斩断,给予凯撒乃至整个加图索家族自由。
“凯撒,怎么了?”母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凯撒愣了愣,回过头,看到了拿着铁锹的母亲与旁边无奈的帕西。
“妈妈,你怎么来了?”凯撒走过去,但母亲只是挽住了凯撒的手臂,轻轻地接过他手上的斧头:“走吧,该去见一见那些老家伙了。”
古尔薇格说着,将手中的铁锹与斧子都交给了旁边的帕西,挽着凯撒一步步地向下走去,上一次她来到这里时,还是个瘦弱的女孩,在地下室里被一群从棺材里爬出的干尸评头论足。
凯撒感觉母亲的手有些颤抖,她在害怕吗,但母亲的表情却一点也不恐惧,反而有些激动。
妈妈很兴奋,但是为什么?
还没等凯撒更进一步地思考,古尔薇格便站在了一扇大门之前,青铜的大门上很有龙族特色的凋刻着一张浮夸的人脸,人脸扭曲着将痛苦两个字阐释得淋漓尽致。
但古尔薇格和凯撒都知道,这不过是模彷活灵青铜门制造的假货,真正驱动青铜门的是其中的机械机关。
这时,后面的帕西走上前来,按动了人脸的眼珠,在机械的运动之下,大门缓缓升起,露出其后的道路。
“这是指纹解锁的。”帕西讲解道,颇为幽怨地说:“如果没有我,你们进不去。”
门口是加图索家族的生物实验室,或者换一种说法,这里是加图索家族的配种室,帕西就曾诞生在这里,并在一间实验室里度过了他的童年时光。
相较卡塞尔学院研究如何屠龙的生物实验室,这里的实验室只研究一件事情,那就是龙族的基因如何遗传到下一代身上。
这是一座充分体现加图索本质的地方,将一切人类的美好摧毁得一干二净,无数的畸形婴儿胚胎见证了庞贝实验员的辛苦付出,或许这也是他至今只有凯撒一个继承人的原因。
凯撒三人走在实验走廊之中,一具具畸形婴儿的标本就漂浮在走廊两层的玻璃罐里,那是凯撒和帕西的兄弟,或许还有他们的叔叔伯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