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你们,在一些人眼中,身份已经算是暴露了,”安东望着霍尔金娜,冲对方点了点头:“但没什么所谓的,查出来的东西都不算秘密,我还能陪着你们一段时间。”
“但教官你不是说查出了很多事情吗?”
“很多杂事,连黑天鹅港的皮毛都不到,但已经足够让人疲惫了。”安东揉了揉眼睛:“你知道地狱犬最早被用在哪里吗,阿富汗……”
“好了好了,教官你不要再说了。”路明非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赶忙打断了安东的对话,几人又对了一番计划,最后各自散去。
拍卖的时间在两天后,理论上末日派的人已经来到了莫斯科,但拍卖没有开始,谁也找不到他们。
安东居住的这件公寓并不算大,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番友好的交流过后,芬格尔与路明非决定,咱们还是睡沙发吧。
趁着安东,霍尔金娜和零收拾东西的功夫,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你说到时候怎么办?”路明非还是有点紧张,开始与芬格尔商量起对策来:“你说我见到那末日派的人,说什么呢?”
芬格尔漫不经心地喝着果汁:“看你想要文着来,还是武着来了。”
“这怎么说?”路明非一愣,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文着来,就是你走到那人跟前,和他说你是委员长路麟城他儿子,要去见一见自家老爸。”芬格尔放下果汁,接着说道:“武着来,就是咱们冲进去,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然后客气地请他打個电话给伱爸爸。”
“听上去都不怎么样。”路明非挠了挠小腿肚子:“好像不是父子之间对话的方法。”
“放轻松,”芬格尔安慰道:“你要相信,这是一种后现代的,另类的父子关系,就好像阿尔萨斯和他爹一样,相爱才会相杀吗?”
路明非噎了一下:“我觉得你对父子关系的理解绝对有些问题,我又不是阿尔萨斯,去北方的诺森德找霜之哀伤什么的。”
现在知道了末日派后,路明非反而有些不确定老爸会不会乐意去救安德,说不定对他来说,那是一件大好事,秘党的领导人一夜间消失,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得在办公室里跳三天的舞。
直到这时,路明非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和老爸老妈已经成了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在秘党与末日派的冲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哪怕现在还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但路明非知道,这种平衡持续不了多久。
“这里,可就是北方呢。”鬼使神差地,芬格尔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