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并不喜欢古物,一些龙可能会热爱收集古钱币,但在安德看来,这样的行为远远称不上是一个优秀的收藏家所为。
时间而已,作为龙,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见到路明非出门,安德看了看他的装束,身上的西装与气质并不算搭,带着一种青春的稚嫩,安德敲了敲桌子,示意对方坐下,又从空间袋里稀里哗啦地掏出些饰品,要路明非带上。
“我找昂热拿了个表,还有个胸针,你自己带好,等下我们就出发。”安德很没形象地把东西往路明非手里一塞,又瘫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德叔,这表是啥牌子的啊?”路明非看了看,他对这些事情的了解也不多,只能开口发问。
安德懒洋洋地挥挥手:“啥牌子,我怎么知道,都是坑钱的玩意,没什么意思。”
路明非笑笑,把表带好,安德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在他看来,一块表,一件衣服,连附魔都没有,也好意思要这么多钱,真是不要脸。
“行了,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安德还是穿着那身法师袍,袍子的颜色在阳光下呈现出渐变的色彩,仔细看过去,好似能看到一头巨龙在布料中穿梭。
路明非在心里暗暗感叹,大概这样的衣物,在安德眼里才算得上值钱吧。
“喏,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花钱,”安德拿出一张黑卡递给路明非:“这张卡里有五千万美元,你今天的任务是把它全部花光。”
在那一刻,路明非感觉手上的卡有些沉重,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许多,安德见他这幅样子,拍了拍肩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多,别担心,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只是一场游戏。”
说着,安德手划出一道横线:“这些钱今天被你花出去,等到明天,它们就会再回到这张卡里。”
“但是,为什么?”
“因为循环,整个世界的钱都处在一个循环之中,在这个该死的ZB主义社会里,你不花钱反而是一种罪恶,真讨厌不是吗?”安德耸耸肩,拉着路明非下楼,一辆早已准备多时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前,载上两人向着芝加哥的市政歌剧院驶去。
那里是今天拍卖会的地点,此刻歌剧院门口,时光好似倒流回了上世纪五十年代,那个米国人为之魂牵梦萦的黄金年代,优雅的绅士小姐们手挽着手,从装饰古典而浮夸的大门口进入其中。
一个褐色头发的年轻白人为安德拉开车门,用极为标准的华夏语说道:“路安德先生,您请。”
安德走下车,周围那些优雅的绅士小姐们在看到他的瞬间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目送着安德与路明非进入拍卖场。
“看到了吗,毋须胆怯,现在你是他们最珍贵的宾客。”安德冲着路明非挤挤眼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