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毫无理由,不可琢磨的速度,没人知道他真正的速度有多块,只是看到一道影子在大厅里闪烁着,每有一个音节被奏出,便有一头死侍的喉咙被割开。
鲜血如同宴会中最好的调味剂,舞池又一次开始流动起来,一头死侍露出尖锐的利齿,向两个正在舞动的年轻人扑来,但那金黄头发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只是用带着嘲讽的目光,望向失去理智的死侍。
噌!
下一秒,死侍的脖颈裂开一个大口子,黑红色的血从其中流出,染红了舞池的地板,凯撒用一个优雅的舞步避开死侍的尸体,拉着女伴跳出最后一个节拍。
随后,舞曲终了,跟着的是长久的沉默。
死侍化的保镖们现在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他们强大的身体如同一个破旧的水袋,在昂热折刀上的毒素作用下,能撕裂钢板的肌肉只能无力地颤抖着,直到最后一丝血液从动脉中流出体内。
昂热的身影再次出现,身上披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风衣,配合着那副只剩下内裤的装扮,颇似一个有些狼狈的暴露狂。
安德优雅地站起身来,向着舞池中的众人鞠躬行礼,如同多年前做吟游诗人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热烈到了极致的掌声。
“这也太帅了。”路明非喃喃自语道,如果说安德的强大是如火箭弹般的狂轰乱炸,昂热就是如同手术刀般的精准,那种极致速度带来的感官刺激确实让人为之惊叹。
在这一刻,秘党的两尊大佛向这些年轻人们展现了自己的力量,血与火的战斗唤醒了这群有些颓废的年轻人,他们心潮澎湃,意识到人生或许并不只有当种马的苟且,也有在战斗一线的海阔天空。
靠在安德旁边的伊丽莎白按住被烧了一般的裙子,原本那种成熟的气质消失不见,看到昂热归来,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呼着扑进对方的怀里,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不愿松手。
“不打扰你们了,”安德活动了几下肩膀,按住想要起身的弗罗斯特:“我去外面解决一些麻烦。”
庄园外,那耗费无数代人心学维护的园林中,已经变成了一片尸山血海,在外部驻守的保镖们缩在一个小圈内,拿着手里所剩弹药不多的枪械,面对着数十头死侍,心里是一片的绝望。
一个红袍人站在死侍群的中央,一个瘦削而苍白的男人跟在红泡人的身边,双手颤抖着甚至握不住手中的枪。
“多恩·洛朗,你干得不错,教团会奖励你的。”红袍人的声音男女莫辨,听到他这样说,多恩松了一口气,这是一场身家性命全部押上的豪赌,只有胜利,没有失败。
但另一个声音却让他的身体一僵:“原来是洛朗家出了叛徒,丽莎那个小姑娘要哭鼻子喽。”
多恩向前看去,安德已经出现在一头死侍面前,一拳轰出,死侍的脑袋炸开成一团。
“我现在心情不好,希望你们,能让我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