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南小蝶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罢了,看来魂族的族规以后要改一改了。本驾告辞。”
“慢着!”
就当南小蝶欲起身离去时,族长突然沉声叫道。
南小蝶便驻身看着族长,清冷的眼眸中带着得逞的得色。
族长此时的眼神中,除了冷峻,竟而看不出对南小蝶的丝毫恨意,突然提高声调,厉声道:“带星仔!”
星仔此时就躲在族人中,亲眼看见了这一切,见爷爷命令捉拿他,只得站了出来,胆怯地说道:“我、我在。”
李坤立刻看见了星仔,只见两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此扑向星仔,似有要捉拿之意。
三年不见,星仔明显长高了一头,不过依然稚气未脱,毕竟还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此时,星仔脸上带着深深的畏惧之色,想必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纵是他爷爷是族长,也保不了他。
星仔脸色奇差,原本狡黠灵动的眼睛,此时透着怯色,小小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然而,星仔却表现出了常人所没有的气度,不容两个汉子靠近他,立刻大声呵斥道:“别碰我,我自己去领罚。”
那两个汉子竟然慑于星仔的气势,硬生生住了手,不敢碰星仔,却也不敢就这么离去,均用惶惑的眼神看着族长。
族长哪里将那两个汉子放在眼中?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孙子星仔,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花白的胡须因为难以抑制的心绪而微微发抖。
或许是爷爷的神情刺激了星仔,辛仔怯色竟而略减,眼中噙着泪,缓缓飞到露台之上,在爷爷面前跪了下去,颤声说道:“爷爷,对不起,都是星仔不好,给您惹麻烦了。”
族长硬着心肠把目光从星仔身上移开,傲然看着南小蝶,冷冷地说道:“圣驾,罪人星仔已捉拿归案。”
南小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星仔,而是看着族长,听族长这么说,当即微微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处置违反族人的族人,是族长之责。不用向本驾报备,请族长依族规处置便是。”
族长又是一声冷哼,便对其中一位长老说道:“稽长老,你是掌管我族律法的,请你宣布星仔之罪吧。”
大家立刻把目光聚焦到那位稽长老身上。
稽长老用复杂的眼神匆匆扫视了一下南小蝶和族长,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看着星仔,略微犹豫了一下,朗声道:“星仔的罪行是擅自闯入圣池。根据族规,擅自闯入圣池者,轻者,鬼牢监禁十年,重者处死。”
稽长老说到“处死”两字时,声音明显低了下来,甚至带有含糊之意。
族长冷冷地问道:“何为轻?又何为重?星仔之罪,是轻还是重?”
稽长老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族规关于这一条的规定并不清楚,对轻重之别也没有明晰的界别。而且,在我族的历史上,尚未出现过擅入圣池之事,星仔是首犯。”
南小蝶突然冷哼道:“稽长老的意思是,您竟无法判定星仔之罪的轻重了?”
或许是南小蝶这话刺激到了稽长老的自尊,他身为魂族掌管律法的长老,岂能当着众族人的面承认自己的无能?
为了给自己正名,稽长老哪里还管星仔是谁?忙朗声道:“判定一个行为情节的轻重,通常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考量,一个是主观恶性,一个是后果的严重程度。”
“对于辛仔来说,他毕竟还是个孩童,要说他有多大的主观恶性,恐怕还不至于。所以,根据他此行造成的后果是否严重来定罪更为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