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睡觉,奶娘带着呢!”李景睿想到自己的儿子,脸上的担忧消失的无影无踪,轻笑道:“昨晚父皇看了一眼,说元时有福相。”
“谢娘娘也有孕在身,殿下膝下子嗣众多,对于大夏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陛下最在意就是传承,毕竟陛下这一支只有陛下一人,眼下大夏江山稳定,自然是无忧,当年诸位皇子尚未出生,陛下经常亲临战场,冲锋陷阵,作为臣子的,都是心惊胆战,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岑文本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顿时不说话了。
李景睿顿时明白其中的含义,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老丈人让女婿纳妾的,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不过,从某种角度上看,岑文本并没有说错,并自己膝下子嗣众多,在争夺皇位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加分项。
“爹,这次选秀是为其他皇子举办的,殿下出手,似乎有些不妥吧!尤其是现在,殿下可正是在风口浪尖上,是不是等过上一段时间再说。”岑婉儿美目瞪了李景睿一眼。
“对,对,婉儿所言甚是,等等,再等等。”李景睿连忙说道。
他还是做不到和自己的老子一样风流,只要出征,必定会带来美女,看看皇宫,一扩再扩,还不是因为宫中的女人太多而造成的,也就是最近一两年,皇帝这才收了不少,不然的话,宫里面的女人还会更多。
“殿下,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殿下英明睿智,可是膝下的王子也是要注意培养,不管日后是继承江山也好,还是裂土分封也好,王子都是很重要的。”岑文本赶紧解释道。
“是,是,岳丈所言甚是。”李景睿连忙说道。
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准备参加这次选秀,自己正是在风口浪尖上,朝野上下,也不知道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自己,要是走错一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殿下,殿下,出事情了。”外面传来李魁慌乱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李煜皱了皱眉头,等岑婉儿进了后殿之后,将李魁喊了进来,就见李魁满头大汗,忍不住询问道:“怎么,市井上又有什么传言了。”
“杨武那小子说殿下过河拆桥,现在大夏王朝威震天下,殿下身为储君,就想对有功之臣下手了,还说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之类的话。”李魁大声说道。
李景睿听了顿时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说什么好,恶果终于出现了杨武只是一个三等子,他记得很清楚,也是古神策名册上的人员,这个家伙更是可恶,跟着皇帝出征草原,掠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还搞了一个商队,不做的别的事情,专门贩卖人口,这些人口不仅仅是包括扶桑、新罗的女子,还有中原的汉人。
他将中原的汉人骗到中南半岛去开荒,从而收取大量的钱财。十分可恶,只是对方做的很隐秘,的确是将人带到中南半岛去开荒,可是开荒的土地却不怎么好。可是跟随他前往中南半岛的人钱财耗费了不少,加上路途遥远,只能自认倒霉,毕竟中南半岛的无主之地还是很多的。
从这个方面来说,这个家伙没有犯法,可是这个事情做的却不地道,品德上有问题,越是这种事情,就让越是让人讨厌。
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品德,品行,一个人的品德不好,在任何时候,都会让人鄙视,这个杨武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该死的家伙,自己犯了事情,还没有找对方算账,对方居然诬陷殿下,可恶的很。”岑文本这次也很不满了,自己也是勋贵,自己都没有说话,对方一个三等子有什么资格说话。
“嘿嘿,这下好了,原本事情就已经闹大了,这次闹的更大了。这样也好,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想干什么,还真的以为我是一个软柿子,随便对方揉捏的吗?”李景睿俊脸通红,面色冷峻,他这次是彻底的生气了,自己虽然有这个想法,可却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现在一个家伙居然在外面胡言乱语,这让他如何忍受的住。
“殿下,对方已经出手了,殿下难道想还回去不成?这不正中了人家的计策了吗?”岑文本拦住说道:“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左右陛下已经下定决心了,现在让别人说话又有什么关系呢?要是臣,臣就让他们去说,而且说的人越多越好,甚至将此事闹的越大越好。”
李景睿和李魁两人顿时愣住了,现在他们恨不得这件事情立刻平息下来,将影响降到最低,这样一来,就能让李景睿平安着陆,不会引起其他的动荡,可是到了岑文本这里,却想着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岑文本摸着胡须,冷笑道:“这件事情且不说谁对谁错,说殿下错了,那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只是勋贵到底是有功之臣,殿下的猜忌是不正确的。”
“这样能行吗?”李景睿有些迟疑。
“殿下,臣正想着如何破局呢?没想到破局的居然来了,这个杨武还真是来的及时啊!殿下,这件事情让他们去闹,而且是闹的越凶越好,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风雨,让那些勋贵们都动起来,让他们都来指责殿下。”岑文本脸上忽然露出笑容。
“大人,那殿下不就是千夫所指吗?陛下为了平息那些勋贵们的怒火,还不知道会将殿下怎么样呢!不妥,不妥。”李魁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李魁,住口。”李景睿止住李魁,说道:“既然先生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们应该相信先生肯定能够破局的。”
“陛下是谁,凭借数百骑兵,就能夺取天下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岂是那些勋贵们可以胁迫的,事情闹的越大,殿下就越安全,倒霉的就是那些勋贵。”岑文本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