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马仙洪坦然承认, 对于熬夜他已经习以为常，灵感一来，哪儿管什么休息！
“不睡觉，你晚上在干什么？”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方锐觉得问一问更好一点儿。
“研究图纸，寻找是否有能改进的地方。”
“那你找到了么？”
“当然找到了~”马仙洪的语气稍显兴奋，疲惫的神色都被那股兴奋冲散了点儿。
“这样么……”方锐推开房门，一边朝屋内走去，一边询问马仙洪，“我待会儿要拜访老天师，你要一起去吗？”
“不，我要制作义肢，就不去了。”马仙洪拒绝道。
“行。”方锐没有劝说，随即离开住处，前往龙虎山的食堂。
虽然龙虎山提供送饭服务，但是那需要提前预约。
正一派的食堂很普通，就是一个稍微大点儿的中式平房，宽敞的房间一分为二，以中间线划分开来，左侧是摆着各种各样蔬菜和挂着腊肉、香肠的厨房，右侧摆着几张八仙桌。
现有早餐是清汤面、馒头、稀饭、腌菜和炒时蔬。
“来碗面，加两个煎蛋。”
点餐结束，方锐在靠窗位置处的八仙桌旁边坐下，目光投向厨房的位置，大铁锅内的水正在“咕噜噜”地沸腾，白蒙蒙的水蒸气笼罩于铁锅的正上方。
旁边是一位厨师在将一个面团扯的越来越细，展现着自己非同一般的手艺。
“昨晚休息的如何？”
忽地，对面传来一声询问，令走神的方锐瞬间清醒过来，他望向声音传来的位置，精神抖擞的老天师推着轮椅缓缓朝他走来，轮椅之上坐着他的师弟田晋中。
拜访计划取消，饭局计划实施……
一边吃，一边谈吧！
看着两人坐在他的对面，方锐默默在心里如此想着。
在张之维和田晋中点餐结束之后，方锐以正常的音量说道：“如果有一个更进一步的计划摆在你的面前，且没有任何危险，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闻言，张之维凝视方锐一会儿，已有猜测的他开门见山地说：“……会欠人情吗？”
“当然会欠人情，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是很正常的行为，不必担心被人情要挟。”
与彻底摊牌之间，仅差一个名字。
“这样么……”张之维微微颔首，心中已有决定，轻声说道，“那么……我会抓住机会。”
“明智的选择。”
方锐忍住想要打个响指的冲动，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贴在眉心处，复制一份较为高级的修炼功法的记忆，然后剑指一甩，一团蓝白色的光团激射而出，笔直飞进张之维的眉心。
一股陌生的记忆浮现于脑海之中，张之维沉默查看着那些记忆，稍后说道：“是一篇不俗的修炼功法。”
与他如今修炼的功法相比，方锐给予他的那篇功法，下限更低上限更高，精妙程度亦有差距。
如此一来……何止是更进一步，简直是沿着高速公路疾驰。
本以为是欠一份不大不小的人情，结果那份人情却特别大……
给出如此重礼，那么……目的是什么？
张之维眼眸微阖，顿时觉得自己先前的决定有些草率，在三人的早餐端上桌的时候，说道：“方小友，有兴趣陪我到处逛一逛吗？”
“当然有，天师亲自当导游，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