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升一愣,刚才杨东升使劲撅了他爹一番,他不但没有生气非,反而对杨东升的态度好了很多。
“我们的酒刚刚注册了商标,暂时还没有卖到南江的能力,不过小沈总既然喜欢,走的时候我送你两坛!”
“好是好,只是无功不受禄!”
“那小沈总就给我讲讲,你们许州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杨总好奇这个?我们南江许州其实本来姓苏,后来来了个姓许的把姓苏的赶跑了,一直到现在许家在许州仍然只手遮天,去年有个许家有人闹出了事,诺大一个许州,查自己属下一个人,查了一年愣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你说滑稽不滑稽?杨总如果有机会到我们许州,见到姓许的千万要绕着走!”
“我记住了!”
酒宴一直到很晚,众人才摇摇晃晃被各自的司机扶着离开。
刘新宇把杨东升扶进屋。
“怎么又喝这么多?”周影埋怨道。
“这群家伙没安好心!想灌醉我,砍我的价!”
“那你也不能这么喝?”周影帮杨东升脱了上衣,“今天陈律师带了一个律师过来,说了一下三姐的案子。”
“怎么说的!”
“他们说情况对三姐很不利!虽然三姐被抓进派出所后,什么也没说,但是根据最新修订的什么法,就算没有口供,只要证据充分,也可以定罪。派出所已经把菜刀送去鉴定了,但是三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配合!律师说,按照目前的情况,三姐的案子最重可能会是死刑!”
“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就看他愿不愿意开口了!”杨东升说。
“谁?”周影很快反应过来,“咱爹?”
当时在场的四个人,杨东升他妈已经死了,三姐一言不发,小外甥女太小,唯一知道事情经过,且能够开口的,只有杨东升他爹。
可以说三姐的生死现在就握在他爹手上。
但是他会说吗?说,就是暴露多年来,他们虐待女儿的实情!
“今天大姐过来了,问咱爹那边咋办?”周影拿来一块毛巾给杨东升擦脸。
“先送去精神病院,出院了再送去敬老院!”杨东升早就想把他爹送进去了。
“大姐能愿意吗?”
“不愿意就送她家去,现在还轮不到她装孝顺闺女!”
装傻充愣,卖直邀名也是需要投入的,大姐充其量就是一根墙头草,三姐被杨东升整几次,一次比一次惨,大姐可都是看在眼里,要她跟着三姐吆喝,她还行;要她自己冲锋陷阵,她才不干。
睡到半夜,杨东升忽然觉得有人在推自己,初时杨东升差点以为是地震,直到他逐渐听到了周影叫自己的声音,“东升,东升!”
“怎么了?”杨东升睡眼惺忪。
“你看,血,血!”周影伸出手,满手血红。
杨东升一骨碌醒了过来,拉开被单,只见床单上被染出了一片。
“新宇,准备车!”
“东升,孩子是不是没了!”周影开始哭。
“不会的,不会的。”杨东升脸色铁青,这句话是安慰周影的,更是安慰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