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在喉咙里的话就如同千斤重的石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硬生生卡出满眼的泪。
宁思瑜低着头站起来跑了出去,巨响一声关上自己房间的门。
宁知夏慢条斯理从楼下走上去时,正好碰见走出来的宁母。
两个人相碰也没什么好脸色,宁母匆匆下了楼。
宁知夏扫了眼宁斯云房间里的情况,再看向宁思瑜的房门,轻飘飘说一句:“可真有意思。”
里面那父子俩表情都不好看,可她压根不管,自顾自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宁斯云腿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但宁华智不放心,又找了两个私人医生来。
宁母更不放心,一想到这一枪有可能是周京墨打的,而帮忙处理伤口的又是和周京墨交好的闻家的人,她都觉得闻家的医生在给她儿子处理伤口的时候肯定不尽心,说不定还用了不好的药刻意害她儿子,于是也担忧地跟了进去。
一家人都围在那间房里,房门一关,里面是满室温馨,慈爱可亲的父母殷殷关心着唯一的儿子。
外面是冷清空荡的荒屋,安静得仿佛没人一样。
宁知夏拿了定期要拿的东西,走出门,缓慢关门的时候,能听到宁斯云房里隐约传来的热闹声音。
“咔哒——”
她把门反锁上,没下楼,而是转身去了宁思瑜的房间。
那房门一拧就开,进去后,里面到处都是名牌包包衣服,高档化妆品。胡乱放着的鞋子立着一只倒了一只,挡住了路,宁知夏随意踢开,拉着唯一一张椅子坐下。
宁思瑜扑在床上没动,过了会儿听见没声音,才转头僵着脸看她。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宁知夏:“你的笑话还少吗,明知故问的话就不用说了。”
宁思瑜坐起来,转身抽纸擦干净眼泪了,才转回去扬着下巴看她,保持着宁二小姐光鲜亮丽的外壳。
“你是不是有病?就这么喜欢看我的笑话?”
“不,我是喜欢看你们一家人的笑话。”
宁思瑜:“你不也是宁……”
宁知夏冷冰冰打断她:“我和你们不是一家人。”
她收住了话,也不愿意去提那二十几年前很久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