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墨看着她，没立马答应。
他未必看不出她以退为进的小聪明，但沉默之后，还是同意了。
“好。我会带你出门，想学什么告诉左助理，让他安排。”
这个话题已经交流过一次，他就顺势把话题拉到之前，好像这句话前面的所有事都已经过去，什么闻堇年什么情人不情人的，都被有意抛开不谈。
他们开始聊家常了。
“让你想清楚喜欢什么，有选择了？”
“嗯。我想先试试射击，祁舟说这个很有意思，你还能包场，只有我们玩。”她哭后的声线黏着，说话都有些不清楚。
周京墨听了，也不反对。只是不经意似的问：“你还问了祁舟？”
“我要找多点人参考意见，就他对我的态度好点，我就问了他。”
“嗯。之前的新朋友满不满意？”
都多久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云姝当他没话找话，随口回答：“还行。”
“那怎么没打电话跟我说？”
“为什么要打电话？你不是让我别打扰你？”
周京墨猜到她会这么说，轻呵一声：“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这种事情倒是记得牢固。得到想要的，不哭了？”
一句话又把话题从之前的事瞬间拉回来，好像他刚才问的那些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停下眼泪。
云姝垂眸不说话，把塞在背后的绵羊玩具拿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那点卷毛。
他看了眼，继续说：“这次的事下不为例，下次做事前先想想有什么后果，别只顾一时爽快，剩一堆麻烦事给我。”
跟上家庭教育课一样。
“噢，那下次有人再这样骂我，我就忍住当个窝囊废好了。”她面无表情揪着卷毛说。
“……没人敢再这么说你。”
她呛声：“要是下次闻堇年再说呢？”
“他不会，你之后碰到他的机会不多。”
“那他能道歉吗？”
周京墨睨着她，淡淡说：“少得寸进尺。”
她兴致缺缺倒回去，侧身窝着，扭头不看他。
刚好，周京墨也得出去给她收拾烂摊子，站起来系上西装纽扣，边往门口走边说：“好好待着。还有，把那只羊玩具给我扔了。”
“我不。”
“给你买只一样的。”
“那也不，这是陆明珠洗过的。”
“给你买只陆明珠洗过的。”
“……”这人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你应该去要求宁斯云别送，而不是要求我扔掉我的东西。”
周京墨已经走到门口，转身看着她：“不扔，过两天就别想出门。”
下一秒云姝就把绵羊玩具扔给了左助理，然后走到门口送他。
“谢谢你今天没让我道歉，记得接我出去。”
……真是有奶就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