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回到府上,便派出盛家众人在城中寻找一名叫做卞乐亭的修士。
盛家法宝桐纱卷,便是废了卞乐亭修为,从其手中夺来。
盛荣原以为卞乐亭已冻饿而死,却没想到,取榜处传来消息,卞乐亭再次出现。
桐纱卷自被夺来,盛家一直不得其妙、难究其道,根本发挥不了桐纱卷的全部实力。
原以为卞乐亭已身亡,也就无可奈何了。没想到,今天竟又遇到!
盛荣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盛家开始沸腾起来。
薛城不明真相的人,只道盛家是在发疯。
顾玉成三人,回到店内,却发现火狐狸没了踪影,顾不得同众修士交代,起身便到薛城大街上找寻火狐狸。
这时盛家人已散在薛城,四处张扬着寻觅卞乐亭。
城内火狐狸一见盛家人如云,涌向自己,凭着多年警觉,头也不回,踮着脚便欲逃走。
盛锦安一见火狐狸鬼鬼祟祟的样子直接打马追上。
火狐狸还未来得及跑远,盛锦安枪尖便滑落于火狐狸肩上。
“你可是卞乐亭!?”盛锦安直接问道。
火狐狸连连甩头“不是不是。我一个姓卞的都不认识。”
盛锦安冷笑“不是?不是怎么如此鬼鬼祟祟!”
火狐狸回头如贼般窥望一眼,根本不去感叹盛锦安风姿绰约,只是调笑道“姑娘,你身后人从如蝗,我看着心慌啊。——更何况,我是个穷小子,人一穷,就容易慌啊。”
盛锦安一挑眉,不打算放过火狐狸“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火狐狸极不情愿,摇头摆手道“免了免了,咱都是不相干、不相犯的人,还是不要密切接触了。”
火狐狸搞不懂面前女子偏追着自己不放是为何,只能极力躲避。
盛锦安此刻早将卞乐亭忘在九霄云外,一心想要戏弄火狐狸,一枪拦住火狐狸去路。
火狐狸眼神一凌,左右闪躲一步,竟如烟尘般穿过盛锦安的枪。
盛锦安心中一惊,连忙下马扶枪,拦在火狐狸面前“好小子!有门道啊!来、来、来!与我比试比试!”
火狐狸暗道晦气。知道自己这是惹上了膏药皮,甩不下了。
盛锦安见火狐狸呆滞原地,也不客气,直接挥动红缨枪攻向火狐狸。
火狐狸连忙左右腾转起来。
原本还看热闹的盛家众人在火狐狸妙至毫巅的身法下,也不禁从心底赞叹起来。
盛锦安枪指要害,出如雷贯云,收如风卷沙,本已是绝妙,然而在火狐狸那惊鸿舞秋、落燕踏尘的步法面前,竟显得稚嫩起来。
盛锦安原本想戏弄这个看起来毫无胆魄的小乞丐,却未想,这小乞丐有一身游龙戏水的本领,竟令自己的枪难近分毫。
盛锦安顿时觉得被火狐狸戏耍了,更加奋力地进攻火狐狸。
火狐狸一边疯狂躲闪,一边劝道“姑娘!何必如此步步紧逼?!”
盛锦安不服输,举着枪问道“你这一身身法,谁教你的?!”
火狐狸闻言一笑“我这身法,是学于三个老乞丐。一个呢,遁的是八亏步,讲究退避绕击。一个呢,挪的是九横步,钻研的是以进为退。最后一个,是白哥教我的,他的叫绘烟步,妙在随敌而变。这三种步伐,我从修炼开始便学而不辍。已经融会贯通。”
“某无名无姓,薛城乞丐皆唤我一声火狐狸!所以,我这一门步法,便叫,狐云洞!”火狐狸嘿嘿一笑,竟面露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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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锦安觉得受到鄙夷,顿时嘲讽道“哼!你是乞丐,步伐也是从乞丐那里学的,我看,莫叫狐云洞,叫乞丐洞更贴切!”
火狐狸心中顿时不舒服起来。
他是乞讨着吃百家饭长大的,对自己有恩的人,从来都是敬怀的。
盛锦安的话,只令火狐狸心起疙瘩结。
不过,火狐狸最后还是止住了自己的怒火,压着火问道“不论什么洞,姑娘可否放我离开?”
盛锦安握住枪“想离开?也行!来!让我刺中一枪?!”
火狐狸看傻子一样看着盛锦安,直接回道“姑娘有那本事就行!”
盛锦安闻言顿时拨动枪杆,扫向火狐狸。
火狐狸与盛锦安的打斗,很快便吸引来一层又一层人。
安福海三人也顺着骚动找寻来。
火狐狸一见安福海三人到来,一时分心,竟被盛锦安找准时机狠狠刺中。
火狐狸面色不改,将枪尖拂下肩膀。看了一眼盛锦安,冷冷夸赞道“姑娘好枪法!”说着头也不回便离去了。
人群顿时散开,为这身法刁钻的小子让开一条路。
盛锦安看着火狐狸离去的身影,仍觉不甘,心底也知晓火狐狸是因分神才被自己刺中。
可抬头再想叫住火狐狸,却已看不见那火狐狸的身影了。
盛锦安闷闷不乐起来,左右闲立许久,最后只得上马继续寻找那所谓的卞乐亭。
火狐狸、安福海四人借着人群躲开盛家之人。
安福海一见火狐狸肩膀受伤便责难道“你这小子!怎么与盛家人闹了起来?!”
火狐狸尴尬一笑“我这小身子当然不想闹,但是盛家姑娘太野蛮,抓着我便不放,我也无可奈何啊。”
安福海闻言,攥了攥拳。
火狐狸见安福海与顾玉成、牛有德三人都在,连忙问道“安爷您带着二位大人,这是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