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宋琦急问。
“钥匙忘带了。芙蓉,刚才你给我饭票,我往放抽屉里时,钥匙是不是顺手放桌上了?” 姚舞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衣兜、裤兜掏了个遍,也没翻出钥匙。
“我不记得了。你爸妈没回来,你上去也进不了门。”芙蓉笑了,“走吧,先去我家吧。”
“只得这样了。”姚舞拉着芙蓉一起走。
“芙蓉,你坐前面。”宋琦将车倾斜一点儿,坐在车座上,左脚支地,右脚蹬在车蹬上,右手扶稳车把,左手去拉芙蓉。
“你带俺俩?”芙蓉边问边把手搭在宋琦手上,侧身坐到大梁上。
“姚舞,上来。”宋琦摆正车,蹬了半圈,车缓慢前行。
“我上了啊。”姚舞说着跨坐到车后衣架上。
车微颤一下,继而骑驶平稳起来。
这时一车三人已来到刚才路灯灭掉的那段路,宋琦怕芙蓉被把心两个前后车闸的闸件夹到,轻声提醒道,“小心别夹着胳膊。”
说话间,两只手臂从宋琦的两肋小心奕奕地环行,慢慢地抱住了宋琦。
“怎么了?”芙蓉扭头问。
两条蛇臂游走的同时,芙蓉的左肩已贴上宋琦的胸膛。
“没什么。”宋琦答。
“紧张了?”芙蓉问。
“有点儿。”宋琦笑。
……
“三伯母,晚上好。”姚舞向芙蓉三妈问安。
“小舞,你又胖了。”三妈笑着拉起姚舞的胖手。“来,小蓉、宋琦,去书房写。”
四人鱼贯进入不大的书房。
三妈的书房对应楼下应该是芙蓉爸爸和二妈的卧室。
一张黄花梨的长案几、一架双开门红木书柜、一把榆木书房椅。三样家具是书房的主要陈设。
椅座上铺淡黄色的圆薄垫。
书柜中满是前朝的线装书。
案几上除打开的前朝学士文房四宝外,还有几张泛黄的竹纸和一个直径半尺、高约三寸的墨绿色圆水盂。
孤零地呆在窗台一角的是一盆拳头的菖蒲,与门口高脚花盆里孤傲的兰花,为书房增添了些许生机。
“对了,还有个笔格。”三妈。说着打开书柜下部的柜子,取出一个笔格摆到案几上。